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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清醒之时,他感觉整个人就像置身于火炉中一般,全身炙热难耐,胸口憋闷异常。数次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可偏偏睡一觉又醒了过来。
烦躁之中,他忽然想起上官云珂,又想起秋莹儿,一会儿又想起山果,还有十年未见的母亲,以及死去的父亲。每当想起这些人,他心中就会燃起对生的渴望。
既然死不掉,他就默默修炼起天元道法和柔然心经,他发觉他一修炼天元道法,那七星旗便如有感应一般,七颗黄星越加光芒四射,神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他体内,以至那月珠之力不停退缩。
而当他修炼起柔然心经,那月珠也似受到鼓舞一般,胸中瞬间寒气大盛,仿佛有寒冰敷于胸前,将那包裹全身的热浪渐渐驱散。
有此发现,他惊喜不已,但要感到炙热难耐之时,他便修炼柔然心经,但要感觉冰寒雪冷之时,他便修炼本门天元道法,一时竟舒坦许多。
又过了三日,安羽凡的面色反比之前好转许多,通玄仙尊等人看在眼里,俱甚为惊奇。
众人不明所以,以为是日月珠将要出体之兆,俱不由欢欣鼓舞。
数日间,安羽凡的道法修为不知不觉又上了一个台阶,就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院落之外的上官云珂,因浑不知他的状况,整日挂肚牵心,夜不成寐,食不甘味。
一连数日,她连他的影子也见不到,她不敢想像他在里面会是怎样一种惨状。
一开始,她每日都悄悄来到此处徘徊良久,却总是躲不过其他弟子的眼睛,引得好些个男弟子也竞相跟来,尤其骆天豪和安子荣更是不离她左右。
纵使她装作若无其事,只当寻常散步至此,然难免不受人指指点点,难以为情之下,她便躲回房间里,独自郁闷。
后来,她白天只把自己关于房间里,到了夜深人静时才偷偷过来。然而白天犹什么都看不到,到了夜晚更是黑天摸地,连那堵高墙都不能看的真切。
她只好默默的向苍天祈祷,祈祷他平安无恙。
如此到了第七日,当通玄仙尊和无极道人、了念大师、上官隐再次一起运起道法,未过多久,那月珠终于抵挡不住他四人与那七星旗巨大合力,被缓缓逼出。
在月珠从安羽凡灵台穴化形而出时,他感觉整个头颅膨胀欲裂,他咬紧牙关,却终是不能忍受那种彻心彻骨之痛。只听一声惨叫,他再次昏死过去。
而通玄仙尊等人望着笼罩在七星旗下闪闪发光的月珠,俱喜不自禁,通玄仙尊放开安羽凡,右手屈指成爪,内力一吸,那月珠便倏忽飞到他手中。
他站起身,仔细端详着这颗珠子,惊心眩目不已。无极道人、上官隐也围在他身旁,亦连声赞叹。
了念大师望着昏死过去的安羽凡,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而后缓缓站起身,也来欣赏这颗珠子。
“各位说这是日珠还是月珠?”通玄仙尊望着无极道人等三人忽然问。
无极道人与、了念大师、上官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一无所知。
无极道人沉吟道:“日月珠之名,虽早有耳闻,却从未曾见过。我等中间又无柔然族人,殊是不好分辨。”
了念大师双手合十道:“在柔然之时,老衲与通无道兄在与郁久闾杜阿老族长闲谈中曾闻得,日月珠其名对应日月,乃同日月一样,一阴一阳,一刚一柔。我们连日运功,安贤侄体内俱只有这一股阴寒之力,想来其应是月珠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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