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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些歪门邪道的路子。”陆紫林眼睫颤动,“在赌坊里赢来。”
“你还会赌钱?”谭呈宏表情夸张,“那你都能在赌坊赢钱过生活,怎么又跑回回春堂做苦力?”
“赌坊里,新手最易赢钱,等你越陷越深之后,你就再不可能赢得到钱了。”陆紫林有些唏嘘,“况且我尚有亲母需要照顾,若是一头栽进那无底洞中,只怕会家破人亡啊。”
“你还挺聪明。”谭呈宏查过些赌坊,确实如他所说那般。
新来的生手,会特意放水使他赢上一些,等到那生手逐渐变成老手,赌坊的老板就会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然后借给他银钱,继续在赌坊里赌博。
当然了,像陆紫林这些还未下河就已经害怕淹死的人也不少,只不过他们赢的钱与赌坊赚去的钱,可谓是九牛一毛罢了,因此也不会有赌坊费心费力地去管束。
赌坊每天进出的人没有一千,也够八百。
迎来送往的皆是客,不会去做损害自己财路的事。
“要说你小子运气确实不错,玩了一两把,钱就让你赢过来。”谭呈宏想起自己第一次赌钱时,分文不剩,输了个精光。
本来他就是跟着上面的人来查案,为了隐藏身份,这才混进赌徒中。
结果他玩的有些上头,一来二去的拉扯,竟是玩了小半天儿。
好在那天来的人多,被他们追踪的犯人没跑掉,不然等着他的可就是府衙大狱。
谭呈宏莫名打了个冷颤,这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行了,起来吧。”玩也玩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谭呈宏不想跟他在这儿耽搁时间。
陆紫林浑身无力,靠着双腿的力量根本无法站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无一例外地摔倒了。
“啧,麻烦。”谭呈宏单手一拉,陆紫林被扯起来。
“转过来。”事情也查的差不多了,没道理把小翠放着,反而把陆紫林捆着。
谭呈宏好心地替他解开绳索,“自己回房中待着,等花楼的事儿查清以后,自会放你离去。”
陆紫林揉着青紫淤痕一片的手腕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走出门。
“纪明开!”谭呈宏闲不住,心想着楼下的姑娘,“聊什么呢?”
纪明开无语地瞅着他。
那姑娘没说话,同样神色淡淡。
谭呈宏扭过头看着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可有婚配?”
姑娘还是不说话。
纪明开忍无可忍抓着他的衣服将他拉到身前,语气晦涩地与他耳语,“她说话不方便,而且她是从花楼跑出来的,你在这儿问东问西的唠叨,这不是戳人家痛处吗?”
谭呈宏闻言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脖颈,“我以为她都好了呢,结果还是哑巴啊?”
“你能不能说点中听的?”纪明开瞪着眼,“人家是说话结巴,所以不爱说话,别在这儿胡乱猜测。”
“不是,你什么也不跟我说,还不让我猜?”谭呈宏有些委屈,“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两,两位,大哥。”姑娘突然开口,虽然语调不是很准确,但也能听出来她在说什么,“你,你你,你们额,找我,找我,来,来,有什,么,什么事啊?”
“你认识小翠吗?”纪明开凑过去,一脸期待,“鸳鸯花楼的小翠?”
“认,额,认,认识。”看来她的舌头即便恢复,也完全不能变回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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