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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共骑一驴,也亏得驴得水非凡,一路上就没有停下,到了夜里,竟然已经飞奔出近百里。
不过驴得水跑到这时,也是汗如浆出,一边跑,一边喘着大气儿。
江琼琚看见,不忍心说:“得水受累了。”
余道听见,却是额头闪过黑线。他掏出打驴鞭,狠抽驴得水屁股三下。
立刻,驴得水嘶叫一声,速度又提了起来。两人坐在驴子上,身子不由晃动贴紧,引得江琼琚轻呼。
不多时,一座郡城出现在两人目中。江州界内,郡城十数座,都以江州山城为中心,呈众星拱月之势,零星分布于江州地界。
这座郡城就是其一,天色已经昏暗,遥遥望去,看不清郡城何名。此时驴得水也停下,容余道坐在背上思忖。
余道原本的打算是寄宿于郡城之中,食宿也方便,可是他突然想起江州城内的一幕,心中隐隐感觉不妥。
“不二?”江琼琚看见他皱眉,小声问。
余道抬头,轻笑说:“不入城了,沿着路走,到下一处县城休息。”
江琼琚点头,不过她又迟疑的说:“可是驴得水还能跑么?”余道听见,不得不狠敲一下驴得水的脑袋。
“咦呃!”驴得水受此一击,立刻嘶鸣起来,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江琼琚愕然。
等两人走到下一座小县城时,夜幕早已经降临,空中群星隐没,只有一轮圆月挂在空中,发出湛湛光辉。
驴得水踩着月光,跑到小县城门前。县城的门洞已经封闭,低矮的城墙上还燃着防盗的灯火,似有老兵窝在棚角瞌睡。
余道和江琼琚脸上没有出现为难之色。江琼琚犹豫一下,没出声,只等余道拿主意。
余道好似没有看见眼前的土墙,他轻踢驴得水,让它继续往前走。但驴得水打了个响鼻,不肯走动。
余道笑骂一声,“憨货。”他掏出鞭子持在手中,复说:“上前。”
“咦呃。”驴得水嗤叫一声,踩着小碎步,落在土墙前活动筋骨。
江琼琚没弄懂一人一驴的意思,突然就听见余道说:“靠紧我。”他持着驴鞭,低喝:“驾!”鞭子一甩,在夜空中打出幽光。
“噼!”鞭梢打响,驴得水嘶鸣,狂奔向土墙。
“咦呃!”一阵土灰。
驴得水前蹄尥起,后腿狠狠一蹬,直接窜出近一丈高,踩在了土墙上面,然后它蹄子乱踢,一溜烟,狗啃似的爬上了土墙。
江琼琚被余道搂抱着,顿觉天旋地转,这是她第一次骑上能爬墙的驴子。
“咦呃!咦呃!”驴得水站在土墙上,受夜风吹着,居高临下,两只长耳朵直摆弄,好不快活!
“憨货、小点声!”余道却敲着它的脑袋,让它留点神。
驴得水吐了口唾沫,不情愿的蹦下土墙,发出咚的一声,然后往县城内部跑去。
进了县城,两人挑了一间客栈,直接住了进去。店家虽然诧异,但没有多言。
等到住进房中,江琼琚却揪着自己的衣摆,不肯走动,她低着头,小声问:“不二,怎就一间房,如何休息……”
余道听见,随手一指青纱帐说:“上床休息。”
江琼琚身子一僵,忍不住抬起头看余道,脸嗖嗖的就红了起来。
余道却一摆衣袍,坐在圆凳上说:“我今夜不睡,劳累一天了,你且好生休息。”
说罢,余道从葫芦中掏出一物,细细琢磨起来。
江琼琚看见是这个情况,轻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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