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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自个儿盛了一碗乳鸽汤,拿着白瓷小勺尝了小口,情不自禁地赞叹:“鲜!”
她喝了小半碗汤,偷眼望向萧弈。
自打回府,权臣大人就全程黑脸,仿佛她欠了他几万辆银子似的。
她想了想,讨好道:“二哥哥,莫非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早上确实没有背诗,但那是因为程德晋去玉楼春砸场子的缘故……”
萧弈吃着米饭。
这丫头不提他倒是忘了,她还没背诗。
他道:“用完午膳,把那本《乐府诗集》全部背完,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用晚膳。”
南宝衣:“……”
那本《乐府诗集》,得有三十多首诗呢!
她背到什么时候去!
总觉得,自己仿佛帮助权臣大人回忆起了不该回忆的东西。
碗里的乳鸽汤不再鲜美,她狰狞着小脸,“哦”了声。
萧弈又吃了一口米饭,心里那道坎终究过不去。
凭什么南娇娇是姐姐,他就是叔叔?
这不乱了辈分吗?
他正经问道:“我看起来,如何?”
南宝衣闷闷不乐:“二哥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雍容高雅笑里藏刀刀刀致命——”
啧,她好像说出了了不得的东西。
她默默闭上嘴。
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
南宝衣来到大书房,坐在西窗下背诗。
权臣大人不知去向,她背了两首诗,从袖袋里取出荷包和信封。
这是薛媚托她交给权臣大人的东西。
不知道他拿到手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她知道,薛都督虽然忌惮萧弈,但也十分希望萧弈当他女婿。
至于薛媚,她定然是心仪权臣大人的。
权臣大人会给薛媚回信吗?
会把她送的荷包佩戴在腰间吗?
少女趴在小佛桌上,用指头轻轻戳着荷包,心里面十分别扭。
早春的风透着料峭寒意,不知是谁在树枝上挂了碎玉檐铃,发出清脆的泠泠撞击,平时听来十分悦耳,可是南宝衣听来却更添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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