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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嫤一笑,“有舅舅们在,他不敢的。”
一想也是,殷镇流跟兄弟几人商量了下,这才答应下来,不放心道:“别说太久。”
陶嫤点头,从他身后钻出来,上前牵住江衡的几根手指头,带着他往外走。到了廊庑下面,她才松开,斟酌了一会儿,不大确定地问:“魏王舅舅等会是不是要入宫?”
江衡微讶,“你怎么知道?”
她双手背在身后,鬓边绒发被风吹起来,她微微一笑,“我猜的呀。”
刚才他们在屋里交谈,她在外面想了很多。
上辈子没有嫁给江衡,她对宫廷的事关注不多,隐约记得皇上宠爱一位宁贵妃,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周溥的姐姐周宁语。如果那时候周宁语就是贵妃,为何周溥还要住在她家里?
她不记得周宁语有没有祸害朝纲,但是她记得,周宁语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当时皇上已经糊涂了,要立一个□□岁的孩子为太子。慧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谋反篡位的,只不过当时被江衡拿下了,后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最后坐上了那把龙椅宝座。
陶嫤觉得有必要提点他一下。
可是要怎么说,才能不让他知道自己重生过呢?
等了许久,等不到她开口,江衡揉了揉她的头顶,“你要跟我说什么?”
陶嫤拍开他的手,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魏王舅舅相信我么?”
江衡甚至不问她原因,“本王当然相信你。”
她莫名有些触动,垂眸徐徐道:“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梦见宁嫔要生孩子了,是个男孩。那天皇宫上面有两条龙在打架,乌云密布,后来下了很大的雨。”她怕他不相信,补充了一句:“我的梦一直很灵验的。”
江衡深深地看着她,看了很久,才轻笑道:“我都不知道,叫叫原来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她偏过头,倒不谦虚,“偶尔才有一次。”
江衡声音低沉,忽地不正经起来,“那叫叫能不能预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
陶嫤脸一红,推开他:“我才不知道!”
说完这件事,她总算放心了,“魏王舅舅既然有事就快走吧,这几天我住在国公府里,等你何时把事情解决完了,我再回去。”
如果不顺利,后面必定有一场腥风血雨。
江衡也知道,不想把她牵连进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那你原谅我了吗?”
陶嫤故意咬住他的舌头,不让他伸进来,“没有,还早呢!”
江衡把她带进一旁的巷道里,捧着她的脑袋,一点点吻着她的樱唇,最后等她软化了,才闯进她的嘴巴里,深深地吻她。许久之后,江衡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贴着她的唇瓣哑声:“对不起,叫叫,等这事解决完后,我就好好地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受丁点儿委屈。”
陶嫤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扫在他的鼻梁上,扫得他心痒难耐,按着她又亲了一遍。
*
从楚国公府出来后,江衡骑马直接入宫。
来到宣室殿,守在殿外的小公公告诉他:“魏王来得不是时候,皇上目前正在金华殿。”
江衡正了正色,“何时回来?”
金华殿是宁嫔的住所,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几位品阶较高的妃嫔。
小公公说不知道,“应当得好一会儿,宁嫔动了胎气,皇上正在陪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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