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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谷用碗端过来,里头装着黄澄澄又像有一些辣椒的东西混合在一起,
走进了后,阿滢依稀能闻见,碗东西冲鼻而来的酸味。
“大姐说,这是湘南那处特有的美食,他们这商队也来自湘南,如今刚到宜州,则要北上去蜀州,随后去外邦,倒也路线与我们一样,出门在外铁打的汉子走这么一路,不怎么休息好胃口到底差一些,”
“所以她们三个厨娘准备了酸辣的东西,让大家能多吃两碗饭,路上才不会发虚,更不会这一路行商路还没走完,人就因虚而有了重病。”
“老延,快给小姐盛一碗白米粥,让她试一试,”
盛如直闻到酸的要掉牙的酸味,捂着一边的脸,就还没入口,他都觉得酸的倒牙,
然而阿滢眼睛一亮,忍不住想要伸手拿出几颗,放在嘴里尝一尝,却是被盛如直把她手按下去。
老延赶忙地去给阿滢装了一碗白粥来,配合着樱谷所带回来的酸菜,阿滢喝了一多碗的白粥,总算是腿不发虚了,也是有了力气,
她能吃下去的东西,樱谷跟盛如直两人拿凳子坐在一旁看,
捂着自己的脸颊,笑看着阿滢把饭吃完,即便两人被酸的换手捂脸。
“咱们虽走得慢,路上久坐也不舒适,我让留影给你放床塌,你先去歇一歇,明日咱们再走,”盛如直说道,去顾家的寿宴不用太赶。
阿滢吃饱又喝足,心情也好,被爹爹跟樱谷两人劝诫去歇息,
帐篷外头搭着火堆,如了帐篷里头,不是湿润的土地,竟还有这木板垫子,
还放着两盆炭火,里头格外的暖和,又有她喜爱的香兰气息,方才还不觉得要歇息的她,头稍稍一沾软枕,就熟睡了过去。
她能安心地歇一下,樱谷跟挽剑三人要松快很多,跟着侍卫搭建起棚子来,
他们看了天色,说是有要下阵雨的架势,就怕等会儿干燥的地方没有,生火煮饭比较麻烦,
挽剑跟留影两人则是去上树砍干的枝丫去了,樱谷则是忙跟着捡,整理好了码放起来。
外头忙活好一阵,都没有吵醒阿滢,她要醒的时,闻到了心心念念挂念的香味儿。
“呵,”
阿滢眼睛还没睁开,小嘴已经随着那香味儿张开,小脑袋跟着香味左右摆动,
调整了时机,张开小口阿呜的一口,直接把鼻端那引得她受不了的香气给叼在了嘴里。
“小馋猫,醒了就起来吃让你掉金豆豆的好吃的,”傅景麟点了点,阿滢肉鼓鼓的脸颊,
方才带着一包东西回来,瞧着她软乎乎地睡在帐篷里头,脸颊睡起了红晕,因先前不顺心哭过眼角,还有一些红,只有乖巧,哪有先前那般折腾的样。
阿滢早就受不住那香味,有些困倦地睁开了眼,
入眼就是帐篷的桌上放着两个食盒,外头有滴滴答答的雨声,
而先前烧着的火光照在帐篷门上,外头有小声的说话声,好像留影在帐篷周围挖着水沟?
帐篷里的烛火一直都点,阿滢轻轻地揉了揉眼,这才定神抬眼看站在床榻不远处的人,他黑发披散,手里拿着锦帕擦拭,认真瞧一眼,发现他此时的衣裳,与先前走得不同,头发还有湿,
在顺着视线往下瞧,他虽是唤了衣裳,如今他脚踩在木板上留下了水印。
再想起他们如今荒郊野外往前走,不知道哪一处,往后是居宣府,他们出来这么些时功夫,她哭着说要那些东西,
这人或许往后赶了一个白日的功夫,到了居宣府,把她所要的东西买来。
如今算算时辰已差不多丑时,也是一个白日加上一晚,在途中又碰到了大雨,
白日里要顺着她,她也晓得他晚上多数在自己歇息之后,还会同父亲与母亲商量要事,这么一想,阿滢是眼里又冒出水光,
“怎么哭了呢?可还有想吃的东西?莫哭,阿滢要吃的,都给买来好不好啊,”傅景麟带笑,这一趟奔波未让他有什么怨气,
眉宇之间有着独属于阿滢的温情,在阿滢眼红时,他又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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