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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军把自行车往院里推,“说的是后天。”
“后天啊,那好,去了你弟弟那边,你妈我就能吃上一口热饭了。”高老太哼了声,“也不用再看人脸色。”
刘秀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行车重重提过门槛重重一放。
高建军也没说话,他把老太太送进屋里,就去给她打水洗脸洗脚。
刘秀把包丢桌上,一个人坐在堂屋里生闷气。
平台上的封北低声喘息,他把捏断的烟塞口袋里,清掉地上的烟灰靠着门看月色,渐渐的,眼皮往下沉。
十点左右,高燃洗完澡去敲门,眼睛还红着,不提自己坐在路边哭的事儿,“酒吧的事,谢谢啊。”
高兴挖耳朵,“你说什么?”
高燃往高兴的房里看看,那把开裂的吉他放在床头,待遇很好,“吉他成那样子,还能修好吗?”
高兴说不能。
高燃挠挠脸,又垂下眼皮拿鞋尖蹭蹭地板砖,“我赔你一把。”
“我那把吉他是我朋友生前送我的唯一一样东西。”高兴问,“你要怎么赔?”
高燃脱口而出,“那你怎么……”
高兴打断,他的神色是一贯的倨傲,言词嘲讽尖锐,“你是我哥,被人打的跟狗一样趴在地上,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能不过去吗?”
高燃咧开嘴角,“整个酒吧里,除了你我,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高兴甩上门。
高燃,“……”
门又从里面打开,高兴冷笑,“别再去28栋了,你就是个乡巴佬,才进城没几天,都不知道哪是哪儿,不要自作聪明。”
高燃敏感的嗅出这句话背后的不寻常,“小蔓被杀那晚,你不在家,也没出过小区,你在哪儿?是不是就在小区某个角落里待着?”
他看着高兴的眼睛,又问,“你看到了什么?”
高兴反问,“我看到了什么?”
高燃说,“我在问你。”
高兴重复,“我在问你。”
高燃气的给他一个白眼,“这样有意思吗?”
高兴嗤道,“有意思啊。”
高燃盯着他,试探的问,“你看到了假扮小蔓的杀人凶手?”
高兴好笑的切了声,“我的哥哥,你语文作文成绩不错吧,想象力真牛逼。”
高燃见他要关门,立刻就挤了进去。
俩人在门边僵持,谁也没退让一步,最后高燃眼睛酸,提前退出,他靠着门说,“晚上我在你房里睡。”
高兴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你做梦!”
高燃最近才知道高兴这小子有洁癖,但他还是没离开,今晚是杠上了,一定要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凌晨两点十分,公安局。
石桥在会议室开会,大家积极讨论案情,哪怕已经精疲力尽。
半个多小时后,会议结束,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忙活,谁也没有请假说要回家。
石桥泡了一大杯浓茶,调出小蔓被害当晚的那段监控查看,进度到头就拨回去,看完一遍又一遍。
他闭了闭干涩发红的眼睛,继续盯着画面里第一个出来的“小蔓”,研究那个人走路的姿势,手臂的摆动幅度,角度,尽可能的不放过每一处小细节。
凌晨四点,桂平来办公室汇报,“队长,有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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