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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木看郁紫兰嫌自己“招待”她的规格不够,不由哈哈笑了起来。自己没想那么多,拿了一瓶酒店的免费矿泉水给人家喝,确实是太寒酸了。
不过,丁木可是败家子级别的,招待人从来不考虑花钱的金额,再说,现在丁木有的是钱。丁木哈哈一笑,帅流氓似的把便签纸轻轻贴在郁紫兰的大腿上,然后拿起桌上电话,给酒店的吧台拨了过去:“给我送一瓶82年的拉菲。什么,没有82年的啊?那有什么年份的?要好的。哦,有86年的,96年的,还有2000年的。那就86年的吧。我刷卡付。快点送上来。”
郁紫兰见丁木把便签贴在自己的大腿上,本觉无礼。可感觉对方手指划过自己大腿的地方一阵酥麻,自己的身体似乎都有些小兴奋了。见丁木如此叫酒,郁紫兰微微一哂,调侃道:“你懂酒吗?”
丁木挠了挠头,实话实说道:“这个不太懂。不过,想来这86年的和82年的就差四年,应该也不错吧。”
郁紫兰见丁木这么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忍俊不禁大笑起来。而丁木则是莫名其妙,颇有些茫然地看着郁紫兰。郁紫兰看到丁木这个表情,不由越想越可笑,肚子都笑疼了,腰都直不起来了。
郁紫兰听丁木说82和86就差四年,应该也不错,就知道他是真不懂酒,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给丁木普及起了基本常识:“这红葡萄酒可不是女儿红,并没有越陈越好的说法。而应当看这个年份的酒庄气候是否适合酿酒。”
“原来是这样啊!”丁木对这方面知道的确实不多,继续问道:“那这86年的,96年的,2000年这三种酒里面,86年的是不是最贵最好的?”
郁紫兰闻言,继续解释道:“这个怎么说呢?市场上对不同年份的拉菲的定价看,零零年的就比八六年的还要贵许多。至于好的话,怎么说呢?从酒界的专业媒体对每个年份的酒进行评分来看,八六年也确实是经典的年份,也是100分的满分,尤其很适合现在喝。而2000年的,还没有到适饮期。”
“行家啊!”丁木挑了挑大拇指,对郁紫兰投过去衷心佩服的目光,“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以前在米国留学的时候,考了ISG的侍酒师学位。”郁紫兰淡淡道,嘴角却露出得意之色。这个侍酒师的含金量显然是不错。
丁木十分好奇,定睛看着郁紫兰,问道:“您又当过记者,又留学,又学过侍酒师,现在又是主持人,经历可真够丰富的。讲讲呗。”
郁紫兰把翘着的腿晃了晃,眼神之处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缓缓道:“我大学是学的外语专业,毕业之后做过一段时间记者,在定海呆了两年。后来考研究生出国了,学的新闻。感兴趣,选修了侍酒师的课程,当时是六个月强化培训,每周一次课,每次八小时。”
“那您毕业以后,就去当侍酒师了?”丁木追问道。
“嗯,是啊。我在米国的酒店工作过一段时间,就是当侍酒师。”郁紫兰又补了一句,“国外侍酒师的社会地位还挺高的,收入也不错。”
“那怎么回国了呢?”
郁紫兰面色不变,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痛苦,淡淡道:“跟当时的丈夫不合,离婚了。”
丁木这才想起来郁紫兰的八卦消息,她有三段婚姻,第一段婚姻似乎是因为要出国,第二段则是因为嫁给外国人不适应。第三段婚姻,则是回国以后当主持人,嫁给了比她年龄大不少的电视台的领导。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离婚了。
这毕竟不是好事,就在丁木犹豫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门铃响了,是酒来了。还有一套饮酒的工具。
丁木付了钱,就打发送酒的服务员就离开了。这时候,丁木就把对方送来的一套东西全都交给郁紫兰,微笑看着对方:“喝这玩意讲究太多,好像还要醒酒什么的,还是请行家来吧。我跟您学学。”
“不错,还知道醒酒。可是新酒才需要醒酒。”郁紫兰难得能露一手,也不推辞,跳下床,来到房间的小吧台前,指着一个酒瓶子对丁木道:“这瓶酒算是瓶老酒了,老酒不需要醒酒,但是要先沉淀一会儿,然后过酒换瓶。这样会让酒中的单宁柔化,可以比较顺滑温润、少一点苦涩。”
沉淀了一会儿,郁紫兰用带木柄的螺旋钻把木塞轻轻拉出,动作很轻很优雅。轻轻拉出瓶塞之后,用餐巾擦了擦瓶口,闻了闻。发现没有什么异味,然后就开始缓缓地过酒换瓶。
丁木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郁紫兰的动作,心中一阵好笑。喝个酒这么讲究,可真不一般。果然,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讲究这种调调。据说世界大战的时候,炸弹在天上飞,英国佬还有闲情逸致在草地上铺上餐巾野餐呢。这种气度倒是值得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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