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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佛在容羡眼皮子底下抱着阿善跳上屋顶,他握剑的白袍已经沾上了阿善的血迹。也不知道是因为容羡的话还是他终于恢复了良知,子佛的剑总算从阿善脖子上撤了撤。
“不然怎样?”
容羡最讨厌仰头看人,而如今子佛站在高高的位置,他不得不轻仰着头看他。
过大的太阳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容羡周身是闷热化不去的寒冷,他嗓音淡淡带着诡异的宠溺病态。“把你剥皮抽筋活刮了,倒是不知用你皮骨熬出来的汤,能不能补回我那小世子妃身上流下的血。”
“嘶——”跟在玉清后面的妙灵妙月背后冒了寒气,就连阿善听到这话都浑身恶寒。
站在高处,因为光线的原因阿善再也看不清容羡的面容,她只是在透心凉间感觉子佛愣了下,他玩味道:“你是想让善善吃了我?”
“若我死时侥幸让阿善活下来了,那让她吃了我的血与肉倒也甚好,血肉交缠,就谁也离不开谁了。”
阿善是今日才真正的见识到,这两个人是一个比一个神。经病变。态,只是想想他们二人说的画面,她就有些反胃。
粗布料子到底不如烟纱裙透气,阿善的背后被汗浸湿了,过烈的太阳晒得她有些头晕难受。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吧。
忽然就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阿善没什么精神的垂了垂眼睫。在被迫跟着子佛又往右侧移动时,她注意到人群之外的玉清正仰头看着她。
屋檐下站了那么多人,阿善谁的目光都看不清,但奇怪的是她就是能看清楚玉清眼中的关切。
子佛敏锐度惊人,或许是看出阿善被晒得有些难受,他拉着她往阴凉处走了走,注意到阿善的目光,他动了动也朝着玉清看去。
“喜欢他?”
阿善被他这句话吓到了,下意识反驳,她有些烦躁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子佛观察到屋顶下的异动,他把稍微撤离的剑又架回了阿善脖子间,目光锁定在容羡身旁的修白身上,“世子爷这是要反悔?”
容羡任由修白又往前面走了两步,显然他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我数到三。”
“如若你再不放开她,那么我不介意付出些牺牲抓到你。”
他所谓的牺牲,也就是说就算阿善在子佛手中受了重伤,那么他也要不惜一切把人抓住。这话说的好听,但里面究竟有几分是容羡的真心话,谁也说不准。
“三。”
决绝吐出第一个数后,容羡眼也不眨的将第二个数也念出。
他身前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子佛戒备的退离了两步,在一字即将落下时,子佛忽然在阿善耳边呢喃了什么,接着,在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
他将阿善从高处推了下去。
“夫人!”
“善善——”
耳边是风声和众人的呼唤声,阿善仰下去时只看到子佛决绝的背影。
他说走时从来都不会回头,明明看着是那样温柔散漫的一个人,可是在心硬起来的时候,似乎世间万物都融不入他的眼睛。
子佛在推她下来时说:“既然我还舍不得杀你,那你就好好活着吧。”
风停,时间静止,在众目睽睽之下,最终将阿善接住的人是玉清。
阿善本以为自己会直接摔落在地上,她趴伏在玉清的肩窝处紧闭着眼睛,呼吸中好像是干净清爽的阳光气息,阿善试探性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近距离之下的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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