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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把主意打到周安母亲田桂芳和他外婆的身上。
“我回去跟妈说说吧!”
田本业没有拒绝,他也相信如果周安愿意帮忙,肯定是能拿出钱的。
……
一回家,田本业就从鸡笼里捉了只老母鸡出来,然后才把一上午没放出鸡笼的其它鸡放出去,自己找食。
而被他捉在手上的那只老母鸡就可怜了,饿了一上午不说,空着肚子就挨了田本业一刀。
心疼得方燕直跺脚,指着他骂,“你个馋种!你儿子还在医院里呢,你孙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一回来不去借钱,还杀鸡吃?你吃了死啊!你吃了是不是准备去死?”
田本业被她骂得火大,随手把杀鸡的菜刀重重撂在地上,回头斥道:“骂你麻痹!你这张破嘴就不能歇一会吗?赶紧去烧水烫鸡!偷鸡还带把米呢!你想跟人借钱,都不打算请人吃顿饭吗?老子嘴馋?你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破嘴?”
通宵未睡、还遇上一堆糟心事的人,应该都有类似的经验,很容易火大。
方燕如此,田本业何尝不是?
他昨晚也一夜未睡,家里这堆糟心事,早就折磨得他焦头烂额,方燕还找着机会就骂他,他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好脾气了。
“来!你来撕撕看!我借你两个胆!”
方燕输人不输阵,嘴上针锋相对,忿忿不平,但听说不是田本业自己想吃,她嘴上骂骂咧咧,却走进厨房去烧开水,准备给鸡死不能复生的老母鸡烫皮拔毛。
……
把搞鸡的事丢给方燕,田本业洗洗手,带上钱又出去买鱼。
请人吃饭,总要准备两个像样的荤菜,特别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
买鱼回来,经过田本才家门,田本业顺路拐进去,对堂屋里正在用梭子和尼龙线编织虾笼的田本才说,“老二!你家晚上别烧饭了,都去我家吃!”
田本才愕然抬头,看了眼他手里拎的一条白鲢,失笑,“老大,今天不逢年不过节的,怎么突然想起来喊我们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你说就行了呗!”
要不怎么说他们是亲兄弟呢?
田本业屁股一撅,田本才就猜到他想拉什么屎。
田本业横他一眼,没好气道:“不是只请你一家!大姐他们晚上也会来,反正我通知你了,晚上记得早点来,家里别开火了!”
丢下这句话,田本业转身回家。
田本才挠挠头,看着他背影,眼神疑惑。
正好这时,赵丽听见外面动静,从房间里出来,“你大哥喊我们晚上吃饭?嚯,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
田本才哂笑,低头继续编他的虾笼,他准备明年养小龙虾用的,随口道:“他家饭可不是好吃的!你等着吧!晚上肯定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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