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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左丘平立即从袖中摸出一块小玉简,那玉简慢慢浮到空中,最后飘到了那红衣太使的面前。
红衣太使指尖往上轻轻一点,玉简立时呈现出一片光幕,上面写满了文字,他扫了一眼,又将玉简递给了其他三名太使。
四人看完之后,互相对视一眼,先前那红衣太使提气一喝:“大胆萧尘!你可知罪!”
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将殿外观审之人都吓了跳,若非萧尘神识敏锐,也当被吓一大跳,只见他声音拉得老长,漫不经心道:“草民……不知!”
此言一出,十几名议员以及各派名宿都皱起了眉头,殿外观审之人也都面面相觑,哪有他这般回答的?
“放肆!”红衣太使沉声一喝,威严之色尽显无遗。
萧尘眉毛一挑,淡淡道:“那玉简只给你们看了,上面写了什么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写的什么?难道写杀人放火,拐卖良家妇女,那我也要认罪吗?”
十几名议员顿时脸色难看至极,殿外也小声议论了起来:“这人胆子真大啊,后台很硬吗?”
“听说是古仙一族在外历练的弟子。”
“不是吧,怪不得这么拽。”
那红衣太使也愣了愣,审了几十年案子,还从未遇见这样牛气冲天的人,冷声道:“好!六天之前,你伙同不明身份人士,闯入左丘家,总共杀害七十四人,导致落尘珠遗失,你可知罪!”
萧尘冷冷一笑,七十四人?这左丘家将那些被殃及鱼池的人也算到自己头上了吧?眉毛一挑:“他写什么你就说什么,太使大人不会是拿了谁的好处吧?”
他此言一出,顿时满殿气氛凝固,连殿外观审之人也感到一股寒意,他怎能如此跟太使大人说话?当真不要命了?
只见红衣太使一怒,两指一并朝他指去:“大胆!公殿之上岂容尔等刁民放肆!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不待他话音落下,殿首那名太卿咳嗽一声,依旧面色柔和,缓缓道:“萧尘,你有辩驳的权利,好生说便是。”
殿外观审人士均感诧异,这太卿大人未免也太客气了吧?以往即便是元婴修者敢这样放肆,那也得先动动刑再说,莫非此人后台真的很硬?
萧尘面不改色,深吸一口气道:“当日我途径沧澜城,左丘家无故扣押在下朋友,后来更是来人追杀在下至长阴山脉,但此人并非死于在下之手,另外,说萧某杀害他们七十四人纯属胡扯!”
他说到这里,看了左丘平一眼,续道:“萧某曾多次出言警告,只须他们放了在下朋友,此事一笔勾销,但他们执意要阻,其太祖更是想对在下夺舍,不料魔道中人忽然出现,落尘珠遗失一事,须怪不得萧某!”
他一番言辞过后,算是否认了“犯罪事实”,殿中各派名宿有的点头,有的摇头,而殿首的太卿则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
此刻双方证词不一,四名太使开始商议,殿外也议论纷纷,待安静下来后,左丘平起身拱手,满脸凄苦道:“我左丘家守护落尘珠近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人杀我孙儿不说,还杀我族七十四人,请太卿大人做主啊!”
四名太使再次商议片刻,殿首那名太卿道:“根据律法记载,左丘泽与萧尘以及后来左丘家一事乃属个人恩怨,万仙盟无权过问……”
不等他话说完,左丘平急道:“可是落尘珠失落,此人定然与魔道有关,否则不会这么巧,请太卿大人明察!”
那太卿点了点头:“这倒是……”说罢向萧尘看去:“那日有人看见你与一魔道妖女关系密切,甚至看见你亲手救下她,此事你可有话说?”
这时所有人都向萧尘看了去,与魔道有关的事,那就不再是小事了,倘若他真与魔道有关,即便后台再硬今天也要被关入仙牢,等待七日后长老亲审。
清尘真人与风兮眉头紧锁,左丘家与凌家那边几人脸上均露出得意之色,均想:那天从夜无心手里救下玉玲珑,是所有人亲眼目睹,这回看你如何解释。
“说!”
满殿沉寂之下,一个厉声忽然响起,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方才一直面色柔和的太卿大人,此刻满脸愠色,煞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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