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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很远,我才想到忘记问一下那个周欣是什么人了,李老头告诉我们但增是去周欣家的。还有,李老头好象知道的很多,却什么都没告诉我们,他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和尚突然拉住我:“听,有铃声。”我仔细地听了听,声音很小,若隐若现,好象离我们很远。我说:“但增一定就在附近了,这应该是他的‘锁魂铃’声。”我们循着声音传来的方面狂奔,终于在一片田地里看到了手持“锁魂铃”的但增。他看到我们的到来,微笑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转过头正色地道:“我的建议你不妨考虑一下,如果不是格桑活佛让我对你网开一面,你现在早已经灰飞烟灭了。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我但增也从来不会和鬼魅谈条件。”在他的对面不远处,我们看到了那个叫罗正阳的人,确切地说是他的鬼魂。我对但增说:“何必和他说那么多,他的罪孽深重,已经不能再容他了。”但增摇摇头说道:“你何曾见我但增容过这些妖魔鬼怪的?只是格桑师父说见到周瑞凯让我饶他一次,放他超生,格桑师父曾经和他结过善缘。”周瑞凯?不是罗正阳么?和尚看着我一脸的不解,我说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增忙说:“罗正阳是他,周瑞凯也是他。事情结束后我会把所有的故事告诉你们,现在不是时候。”我们点了点头。
但增不再理我们,继续对着那个鬼魂说:“考虑得怎么样,是不是真想让我收了你?”鬼魂厉声道:“你以为凭你就能够对付得了我?格桑亲自来还差不多。”但增摇摇头说:“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提起铃铛用力地摇了起来,口里不停念着密咒。鬼魂瞬间移至但增面前,对着但增的胸口就是一掌推去,但增的身体向后退了退,嘴角有鲜血流出。我和绝尘吃了一惊,“锁魂铃”居然对它没有一点效果。绝尘紧张地问道:“但增,你没事吧。”但增笑了笑道:“没事。”我心里暗暗发怒,取出银剑正欲施法,那鬼魂去怪笑着说:“冰魄银剑?你觉得能够管用吗?”我将银剑抛出,口中念道:“阿力希多朋依米阿加山”。银剑径直向它飞去,它并不躲闪,双手凌空推出,银剑仿佛让什么东西给挡了一下,掉到了地上。好强的鬼魅,我心里也暗暗一惊,叫道:“和尚,别看热闹了,出手啊。”绝尘一声“阿弥陀佛”之后,手中的钢钵高高举起,大喝一声:“罩。”却没有任何反应,和尚急了,金刚杵用力扔向鬼魂,这次它急闪避过,但却也并不畏惧。它那怪声调又响起:“三个小辈,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们还嫩了些。”这时但增也站到了我们面前,示意我们不要再有什么举动,他对鬼魂说道:“周瑞凯,原来我念你与我师父有善缘,也遵了师父的法旨想要放过你,只要你不再为害人间,愿意到我为你找的地方去接受供奉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现在看来你真的是想自取灭亡,那我成全你。”它仍旧是怪笑声道:“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格桑的徒弟有多少斤两。”但增不再和它罗嗦,从包里掏出一样物件来,是“九转经轮。”鬼魂看到此物,脸色巨变,并飘出十几米外:“九转经轮?它居然在你手上?格桑不是说过它只是一个传说吗?”但增点点头说:“是的,我师父并没有骗你,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所以他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不过碰巧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找到了它。”但增又劝说道:“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是愿意我把你封印百年化去戾气,还是愿意我直接把你打入地狱永不超生。”它凄声地说:“有本领你就使出来吧,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我还要报仇,还要报仇。”但增摇了摇头:“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想师父他也不会怪我。”他手上的“九转经轮”快速转动,越来越快,只听他口中喊道:“顶摩达呵阿力可穷布勒”,他手一松,“九转经轮”便飞上了天空,急速地向鬼魂飞去,它想躲开,但却被一片红光笼住了。但增口里的经文越念越快,后边我都听不清楚他在念叨什么了。
“啊!”那鬼魂厉声惨叫仿佛被红光灼伤一样,痛苦无比。“九转经轮”的运转速度已经非常之高,红光也越来越浓,和尚看着这情境:“哎,它马上就要化了居然还能够这样硬扛。”眼看它就要魂飞魄散了,但增眼中没有一丝怜悯,突然高声叫道:“化。”瞬间,红光消逝,厉鬼也消逝了。
但增收回“九转经轮”,我也捡回了银剑。但增说:“回去吧,我慢慢告诉你们原委。”绝尘说:“先到学校去吧,我做场法事超度一下他们,好让他们早点轮回。”但增点点头。
回到学校,绝尘便开始了他的法事,没有香案,也没有纸烛,但这些形式并不重要,绝尘诵起了经文,而我和但增则在一旁静立,我们看到了那些因为杀戮而冤死的亡魂,他们都静静地站立在我们面前。和尚大约忙活了两个小时,终于那些亡魂渐渐消失了。
我心里太多的疑问需要但增解答,但增却不慌不忙地说:“你们来的时候看到一座屋子吗?亮着灯却没有人的那个。”和尚问道:“树林边上那个?”但增点了点头:“风伟和邓琨就在那里面。”我们一听大惊:“不可能,我们进去过,里面空无一人。”但增笑了笑:“在的,只是你们没留心罢了,走,先去把他们带出来吧。”回到那座屋子,但增把我们带到右厢房的里屋,就是我和绝尘看过的空荡荡的房间,但增念道:“阿南加加洛,开。”只见房间里原来竟然并不象我们所见的空无一物,也有一张桌,一张平柜,而邓琨和风伟便坐在床上,一脸的焦急。看到我们进来,风伟说:“你们总算来了,我们担心死了,小活佛真坏,说好带我们一起进去,居然施法把我们困在了这里。”邓琨却好奇地问:“师父,你这是什么法术?为什么我们怎么都走不出这个房间呢?”和尚笑了笑说:“我们都着了小活佛的道了,其实这个法术也并不高深,和‘鬼打墙’是一个道理。”但增点点头说:“是的。唯一的区别就是‘鬼打墙’只能迷住里面的人,而‘鬼墙’则是里面外面都能够迷住,且互不相见。”我问邓琨他们怎么也会到了这里,邓琨说是风伟感觉到但增心里也有些恐惧,怕但增出事便偷偷打车跟了过来,但还是让但增发现了,但增怕他们出现什么意外,便将他们困在了屋里。“这屋的主人呢?”我有点疑惑。但增说:“周欣疯了,已经住进了市精神病院。就在他婚礼前三天疯的,都是他的那个爷爷捣鬼,才害了那么多人。一会我再细细给你们说吧。”
一行人往回走,这次我们穿过树林也只用了十几分钟,回到坝子,我想到了李老头,我问但增:“那个李老头你见过吗?”但增问我:“哪个李老头?”我指着我们讨水的那家,并把他如何教陈敏丽入我的梦中的事告诉了但增,但增也很好奇,向那座房子走去。我们依旧敲了敲门,但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但门却自己开了。但增先进去,我们跟在他的后边。里面黑漆漆一片,我们取出了照明的工具。在堂屋,我们看到了李老头,不过是他的遗像,屋子里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来很久没有人住了。和尚和我尴尬地对望了一眼,但增笑着调侃我们道:“看来你们应该重新回去修炼一下了,居然人和鬼都分不清楚。”我解释道:“主要是他并没有伤人的意思,我们便没注意吧。”我又想了想:“看来在树林中和我通电话的也是他,他一直在暗中帮助着我们。”但增念了句:“阿索巴依库勒穷,显。”那个老头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老头见到我们并不害怕,而是喃喃地说道:“多谢活佛了,几十年来,夕照乡都没有安宁过,多亏你们把周瑞凯给收了,以后这也太平了。”但增笑了笑:“老头,你心事已经了了,还不早早去投胎去。”老头点了点头说:“是应该走了。”然后便消失掉了。
出了屋子,我们开着车回到了酒店,我以为但增会把一切故事都说给我们听,但他从上车就开始睡觉,下了车便说:“太累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真正把我们都急死了,不过也已经凌晨一点了,我们只好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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