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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她的那一刻,他竟有刹那的震惊,忍不住要这么叹上一声,造物主的神奇。
她的肌肤似乎蕴藏比他人更明显的弹性,柔软而有力度,于是接触到的部位便因此生了奇异的感受,每一寸肌肤的碰触、细微相撞、轻轻弹开、再撞、再弹……都起伏如波激浪涌,如星光弹射,每一回旋,激荡**。
很难想象,隔着衣服的相触,也会让人心猿意马。
是当真她天赋异禀,还是内心里心绪异常,以至于过于敏感?他也不知道,只贪恋这一刻奇妙的感受——平静深处的波涛明灭,天空里曳过流星璀璨的华光。
下山的路因此仿佛过得很快,很快……
到了山脚下,太史阑记得营内靠近后山的地方平常是没人的,不想此时,黑压压一片人头,百分之八十都是女人,个个目光灼灼,眼神发蓝。
也不怪她们眼睛蓝脸色绿,二五营这种落后营,虽然无福见过容楚,但众人看着太史阑上山时伴着二五营第一美男,下山时更夸张,居然抱在另一个美男怀中,真真叫人情何以堪。
沈梅花站在最前面,单手抚胸,疼痛不胜地道:“这年头是怎么了?但凡平头正脸点的男人,眼神都不好,我这样的美人没人看见,尽冲歪瓜裂枣去了。”
容楚神态自若,将“歪瓜裂枣”抱得更紧了些,微微垂头,戏谑地看她,想要在面瘫脸上看见羞涩之类的情绪,或者不安也是好的,结果那女人瞟也没瞟他,抬手对远处招手,“沈梅花,借双鞋!要新的。”
“我就一双新鞋!”
“你拿来,”太史阑平静地道,“这人给你摸。”
“你说了有用?”沈梅花欢喜而半信半疑。
“他在追我。”太史阑点头,“很听话。”
“砰。”容楚双臂一松。
太史阑早有准备,稳稳落地,反正地上已经没有石子了。
沈梅花狂奔而去,瞬间狂奔而回,拎一双精致的新鞋,太史阑不喜欢华丽的东西,皱皱眉,还是穿上了,一抬头迎上沈梅花渴盼的目光,才想起来自己的承诺,一指容楚,“哪,去摸。”
沈梅花:“……”
似笑非笑眼神阴鸷的容楚,冷飕飕站那里,忠犬赵十三单手按刀,看那模样,不仅沈梅花摸一下会挨刀,连太史阑都在他眼神杀气范围内。
沈梅花再一转头,太史阑已经蹭蹭两下,把鞋子上她精心绣了几天的绣球给拔了扔了。
“太史阑!”沈梅花的尖叫穿透云霄,“老娘和你不共戴天——”
……
太史阑淡定地顶着各色复杂目光回宿舍,顺便邀请李扶舟,“刚才你还没和我说,选什么课目比较好。”
李扶舟微笑颔首。
容楚端着下巴,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太史阑视若不见从他身边擦过。
晋国公眼神有点阴沉,赵十三打个寒噤——上次看见这种眼神的时候,有人很快死了……
赵十三心中一万次祈祷太史阑最好懂点眼色,比如邀请他家国公也去屋里坐坐啥的,哪怕是客气话也好呢,结果太史阑眼里好像就一个李扶舟,一阵风地过去了。
赵十三正思索着是装不知道好呢,还是去抚慰国公好呢,就见国公招招手,悠悠然也跟着去了,赵十三眼底浮出一泡泪——好大度,真男人!
“十三。”真男人在前头悠然而行,道,“通知院正和舍监,前头寒门子弟用的梅心院太过破旧,有碍观瞻,从今日起全部搬出,另建院舍居住。”他仿佛刚刚想起来一般,随口道,“哦,太史阑那间,直接锁了吧。她们的东西,先挪到我的精舍。”
赵十三,“……”
他错了,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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