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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正正一块地,没有光来没有椅。幽香扑鼻寒彻骨,一朝得见乾坤里。打一物。”
“又是亁坤?”乌婵困惑了,满脸无解地看着陈红玉。
“我怎么看不明白呢?你和乾坤杠上了?答案究竟是什么?”
她看看时雍,又看看陈红玉,一头雾水地紧揪眉头。
“有没有哪位好心的姐姐,告诉我答案究竟是什么?”
时雍摊手,“我不是出题人。哪里晓得?”
陈红玉脸色微涩,“告诉你就不灵了。”
时雍不满她的墨迹,上前直接推开乌婵,将纸笺从她的手上抢过来,看了一眼第三张纸笺,脸色微变,默默地望向陈红玉。
第三张,也是最后一张纸笺上,没有文字,也没有任何题面描述,只有一副画。
整个画面是漆黑的一片,中有红月一轮,月下一个宛若女子的身影对月而拜。红、黑、白三色,将整副画面衬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幽怨与凄惋。
四夷馆。
成格盘腿坐在一张小几前,手里拿了一面小铜镜,脑袋对着镜子转来转去,在看自己脸上已然变得浅粉的疤痕,嘴里不停地啐啐念叨。
“三叔,那定国公府也太不识好歹了。我北狄诚心提亲,他们一再拒绝,眼下倒好,搞出这些笑掉大牙的东西,比什么文招亲?好好的武不比,比文?这不就是嘲笑我们草原人野蛮,不通文墨么?”
哲布面向她而坐,手上握着书卷,一言不发。
旁边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内侍,正在焚香煮茶。这是大晏人的生活习惯,哲布在李太后的膝下长大,对此并不陌生。来了大晏京师后,他也入乡随俗,一应起居都比照晏人而行。没有国事宴请的时候,待在四夷馆里,他也只着晏人打扮,图个舒服自在。
“王爷。王爷!”
一个侍卫匆匆入内,想是有些急切,大冬天的额头全是浮汗。
“属下抄回题目了。”
他单膝跪地,呈上手里的纸卷。
内侍瞥一眼静坐不语的哲布亲王,上前弯腰将纸卷接过,放到哲布面前。
“王爷,请过目。”
哲布似乎正看书入迷,眼风也没有扫一下。
“放着。”
内侍猜不出他的心思,应一声“是”,将纸卷端端正正放下,退到一侧。
哲布抬起头来,看着那个传信的侍卫。
“去国公府给本王盯着。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侍卫道:“属下明白。”
想了想,他大概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家主子,又将定国公府门前的热闹转述了一遍,然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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