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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送出去了,人也约好了,周景安内心十分满足,和程赫几人聊天都是笑着的。
他时不时的抬眸看向姜翎的方向,看着她要么一脸认真的看歌舞戏,要么和旁边的两人说话,露出一张笑颜来。
她今日也很好看。
姜翎穿了一袭嫩黄色的齐胸襦裙,外面罩了一个浅绿色的披衫,上面绣着粉色的合欢花。
梳了一个双平髻,两个环髻簪着绫绢头花,插着一支金镶珠翠步摇,一支红珊瑚珍珠钗。
首饰简单,妆容也只是描了眉,点了口脂,其余的一律没弄。
虽然装扮简单,可是配着姜翎那张艳丽明媚的小脸,却是显得娇俏可爱。
周景安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眼神便不自觉柔软下来,嘴角也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怎的突然安静了?
他疑惑的回过头来,就见对面的几人全都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眼神带着调侃。
程赫率先出声:“我怎么记着,先前你可是很不喜姜姑娘的?”
一听到他提起姜翎的名字,周景安便局促的慌乱垂眸。
齐天扬也说:“是啊,我也记着是这样的。”
“怎的好像几日不见,大变样儿了呢!”
他提到秋猎是不是两人有什么交集,周景安倒是从容不迫的回道:“连话也没说几句,发生了那些事,哪里顾得上。”
“哦哦,也是。”齐天扬点头。
提起秋猎,他就开始激动了。
折扇一收,一砸手心,便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幸好我没去了秋猎,不然我家还真让人给烧了。”
周景安看他一眼,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没说话。
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已经查探清楚了。
齐天扬却不知道那些东西,只以为是个纵火贼。
“那日晚上,我被我爹罚跪在祠堂里,直跪到深夜,听见一丝响动,以为是野猫或是下人,便想找个借口去看看,也好躲懒。”
他把眉毛一扬,高声道:“你们猜怎么着!竟看见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蹲在我家祠堂外边的墙根底下,他手里的火折子刚燃起火星子,就被我摁那儿了。”
程赫问道:“他是谁?为何要放火烧国公府?”
齐天扬摇摇头,叹道:“我把他狠狠揍了一顿,扭送去了京兆衙门,他愣是一句话不说,也不知为何要这么做。”
现下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要不是得了那位神秘人的指点,那火就要从他家祠堂烧起来了。
祠堂着火可不是小事。
德行有亏、败德辱行的人,才会招致祠堂遭受天灾呢。
那神秘人帮了他两回,每次都让他对外保密,不许提半个字,他也都照做了。
只是真想好好当面对他致谢。
几人又议论了几句,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陈远宗和李容卿低眸沉思,都觉得此事并非这么简单的。
林此霄就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偶尔话头抛过来,就恭谨的回一两句,脑袋里一直在想这宴会到底什么时候结束?果然没什么意思,让人局促不说,还浪费光阴,以后再也不来了。
此次宴会就是周婳安为了姜翎和她老哥才办的,既然老哥把事情都办完了,待一曲《踏谣娘》唱完,便都各自归家了。
待回到丞相府,周景安才和她说了三日后去庆春山游玩的事。
“什么?三日后?”周婳安皱了眉,“可是我三日后也约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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