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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向黄英,“将他裤子给我脱下来。”
刘妍宁听得这话吓了一跳忙起身躲向旁边的屋子,身边的女官都低下头谁也不敢张望。
冯皇后却挪不开眼睛,事关生死她不能不看,她已经控制不住羞耻,她看到“小太监”尿湿的裤子被扒下,露出了男人的那个东西。
假太监,这是个假太监。
冯皇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豁然瘫坐下来,她大周朝堂堂国母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到了男人的那个东西。
先是恐惧、六神无主,然后是凄然。
皇上好狠的心,就这样定了她的罪,不给她半点辩驳的机会,怪不得父亲说,天子寡情,不会顾念半点柔情蜜意,要她早早握住大权。
她却相信夫妻恩情,冯皇后眼泪涌出来,原来没有恩情。
“黄英,”皇帝伸出手,“脱裤子,让皇后看看真太监是什么模样。”
冯皇后惊诧地看向皇帝,皇帝脸上露出噬人的血红,嘶吼着,“脱,全都给我脱。”
……
刘妍宁脸色煞白地让女官送出宫门。
皇帝让人将皇后关押,问了她进宫来做什么,然后拿走了她亲手绣的道袍,除了她所有的女官、内侍都被抓起来,只因为她和太后娘娘母家的济宁侯夫人一起乘轿进宫,便轻易地洗脱了嫌疑。
济宁侯夫人看向刘妍宁,“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妍宁如同被吓坏了的孩子,只会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很快,很快皇后娘娘和男人私会的事就会传遍京城,冯家完了。
刘妍宁不说话,济宁侯夫人拉起刘妍宁的手,“看这手凉的,早知道我就不该拉着你一起进宫。”
刘妍宁抬起头看向济宁侯夫人,眼泪瞬间落下来,拉着济宁侯夫人的手不松开,济宁侯夫人顿时心生怜惜,“我送你回去。”
必须要太后娘娘母家的人将她送回家,这样外面人就不会说什么,更不会有人想到刘家,这是她早就安排好的事,不差一分一毫。
刘妍宁回到家中喝了杯热茶,换了件家常的小袄坐在软榻上吩咐下人,“就说身子不适谁来也不见。”
刘妍宁刚刚歇了一会儿,就有下人来道:“大小姐,听说献王太妃去了保合堂。”
献王太妃去了保合堂?
“还有谁去?”
“没了,只看到献王府的马车。”
刘妍宁眼前浮起冯皇后错愕的神情,她脸上定是一般模样,“周成陵没死,”她说着看向下人,“去跟父亲说,不能放出杨秉正,周成陵没死。”
为什么小姐会知道周十爷没死,下人来不及思量慌忙应了一声去禀告老爷。
如果周成陵没死,她们刘家扳倒了冯皇后岂不是让周成陵白捡了便宜,如果父亲再积极参奏冯阁老,周成陵就会知晓父亲并不只是愚忠皇上。
刘妍宁顿时觉得她算计错了,算错了一步,她算错了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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