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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猛李逵似的人物就是朱文斗的老爸朱老大了,想不到这么个粗犷的人却生出个油头粉面的儿子。我问道:“我已经来了,蔡菜呢?”
朱老大向后面挥了挥手,只见后面的人让开了路,朱文斗押着被绑了双手的蔡菜走了过来。
蔡菜嘴里被布堵住了,说不出话,看到了我,眼神里尽是焦急,她是不想我白白过来送死。
我憤怒地看向朱文斗,说道:“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所用的方式,追不上就来硬的。”
朱文斗嘴里讷讷说不出话来。我又转向朱老大说道:“这都是我们年轻人自已的事情,你作为一个长辈这么做不合适吧。”
朱老大一双牛眼对我一瞪,怒骂道:“小逼崽子,我朱老大儿子看中的女人你也敢抢?让你到手了劳资还有什么面子?”他不屑地瞟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你知不知道劳资捏死你就象捏死一只蚂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哪个愿意做了这小子,安家费三十万。”
听了他的话,几乎他的每个小弟都举起手喊道:“老大,我愿意!”
朱老大得意地对我说道:“小逼崽子,看到没有,随便找个人做了你,我再找点关系判他个死缓,最多三年,弄个保外就医就能出来,屁事没有。”
朱文斗这时却说道:“爸,还是别搞出人命了吧。”朱老大见儿子这么怂,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想了想,气哼哼地对我说道:“小子,只要你答应离开长沙,再也不和蔡菜见面,我就放了你们,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我笑了笑,对朱老大问道:“朱老大,海爷你熟吗?”
“你认识海爷?”朱老大瞪大了眼睛。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一直不想拨打的号码,电话响了几下就通了:“谁?”里面传来了王沧海久违的声音。
“海爷,是我,曾起。”
电话那头的王沧海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回忆什么,突然他说话了,声音变得大了起来:“是曾起兄弟噢,怎么想起打哥哥我的电话?”
我把现在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是小事,你把电话给老朱,我跟他说。”
我把电话递给了朱老大,朱老大对着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还给了我,脸上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曾起兄弟啊,既然你是海爷的兄弟,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哥哥要是有对不起的地方,你得多担待啊。”
能够解除眼前的危机就好,我也不想和他计较:“我可以带蔡菜走了吗?”我问道。
“随时可以啊,要不你在哥哥这里吃了饭再走。”
我摆了摆手说道:“下次吧。”
朱老大也不挽留:“需要哥哥给你准备台车吗?”
我拒绝了,说道:”我开车过来的,就停在外面。”
我从朱文斗手里接过蔡菜,帮她解掉绑住手的绳子,嘴里的布条我也帮她扯掉了,扶起她往仓库外面走去,朱文斗想拦,被朱老大一个狠狠地眼神制止了。
把蔡菜推进我的车里后,我急忙上了驾驶室开动车子,车跑出好几公里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把车停在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转过身来抱住一直默不作声的蔡菜。
蔡菜在我怀里流着眼泪,但是双手却紧紧抱住了我。
她在我耳边呢喃道:“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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