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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转过身,“凌家有海上的营生?”
“嗯,有十艘海船。”凌画也不瞒他,“严格说不是凌家的,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本来王家也是靠着海上发的家,外祖父活着的时候还要更多,后来上交了国库一大半,给我留了一小半,陛下也知道的。”
宴轻点头,又问,“你怎么回来了?”
凌画没好气,“我给你忙了半天,总不能真不吃饭就走。”
她又不是傻了!
宴轻顿时心情大好,弯了弯嘴角,问她,“我是穿着?还是换掉?”
“换掉吧!我还没完工呢!”凌画转身走了出去,“你动作快些,吃完饭我还要去京兆尹大牢。”
宴轻点头,换了身上的衣裳,笨拙地将之叠了起来,捧着出去,装进了凌画早先装的箱子里。
凌画坐在画堂喝茶,见他小心翼翼笨拙的往箱子里装衣裳,她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厨房送来饭菜,二人净了手一起坐在桌前。
宴轻见她拿筷子手腕似乎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本着是他的责任,“你想吃哪个?我……”
他刚想说“我喂你”,觉得不行,顿了顿,改口,“我帮你夹。”
凌画抬起头,佯装什么都不懂,放下筷子,“那天吃烤鹿肉,你还喂我呢。我手腕酸死了,你还是喂我吧!”
宴轻断然拒绝,“不行!”
“为什么啊?”凌画水眸清澈。
宴轻一噎。
为什么?当然是烤鹿肉那天他只顾着高兴吃喝了,没意识到,昨天她被人从楼上扔下来搂着他脖子,身子娇娇软软,幽香满怀,他意识到了。
他板起脸,“别跟我装!我知道你手腕子酸,但不至于吃不了饭。”
凌画:“……”
哎,这人不好哄骗了,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她重新拿起筷子,不客气地点了几道菜,“我想吃这个,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宴轻:“……”
这么多,她都吃得了吗?她倒是不客气!忘了他一只手臂受着伤了?竟然还反过来伺候她,跟个小祖宗似的。
他慢慢地依照她所说,将那几样菜都给她夹了,转眼凌画的碗里堆成了小山。
凌画低下头认真地慢慢地吃着,觉得今儿莫名其妙受了他好几回脾气,如今扳回一局,似乎也没那么让她郁闷了。
宴轻还是很好很好的。
哎,大概善良的人,怎么都是一副善良心肠。
吃完了饭,凌画又喝了一盏茶,眼见天已经彻底黑了,她站起身,“我走了!”
宴轻看着她,“你这么晚了去京兆尹大牢做什么?”
凌画如实说,“那四个被我下毒毒晕了的死士,关在京兆尹大牢里,我去给他们解毒,顺便盘问一番。”
宴轻摆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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