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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端来温水和毛巾,侍候着父子几人洗漱完毕,一家子坐在一起吃早膳。
景衍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酸黄瓜放进她的碗里:“今日休沐,可要回国公府去看看。”
蒋禹清点头:“要的。你要同我一起回去吗?”
“好!”
吃过饭,一家子换了衣服,装上礼物,一贯轻车简行往蒋国公府而去。
路过李氏烧鸡铺时,蒋禹清被里头的香味吸引,遂让沧海停下马车,想去买几只童子鸡带上。
李氏烧鸡铺子前永远排满了队,只是因为时间早晚的问题,队伍或长或短罢了。她来的还算早,烧鸡铺子才开张没多久,因此排队的人并不多。
蒋禹清自觉的排在了队伍后面,一起排队买烧鸡的京城百姓认出她来,又惊又喜,一致想让她排前面。
蒋禹清笑着拒绝了说:“不必,我不赶时间,你们只管排前面就好!”
人们只好继续排队。
蒋禹清抬头看到烧鸡铺子门上的那个被刀砍出来的缺口,想起多年前的一桩旧事来。那时,她还借此大作文章,狠狠坑了敌人一笔来着。
如今匈奴已灭,祸患已除,时过境迁,那弯刀砍出来的痕迹仍然还在这里。
正当时,烧鸡铺子旁边的巷子里,突然传来阵阵的惊呼声,有人大喊:“救命啊,杀人啦!”
街道随即骚动起来。
不论何时,好奇和看热闹,似乎是刻在国人基因里的东西。
听到这喊声,众人顿时队也不排了,鸡也不买了,纷纷往喊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全然把“杀人”两个字忽略了个彻底。
蒋禹清倒是不喜欢这场面,耐何这么多人往有可能是凶案场现的地方跑,她怕出事,不得已才跟在后面。
景衍也听见了喊声,从马车里伸出头来。因为顾及三个孩子,倒底没有下车。只用眼神给妻子传信,让她注意安全。一面让有为和无名赶紧跟上保护。
尚不等蒋禹清跑出多远,那巷子里就踉踉跄跄出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他身后不远处,一个面容凶狠又悲凄的妇人,拿着滴血的菜刀,在后面紧追不舍。
景衍怕妇人再伤人,冲沧海使了个眼色,沧海立即脚尖一点,运起轻功,踏着人头,几个起落就飞到了妇人面前。
只见一阵风过,妇人手里的凶器顿时消失不见了。
众人见状忙一拥而上,把妇人按到在地,还有人跑去报官了。
围观的人群中,恰好有位刚刚出诊归来,路过此处的医馆大夫,见状赶紧给男子包扎止血。
在等待官差到来的同时,那妇人即使被众人按住动弹不得,也还是忍不住怒骂:“钱金宝,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只要我不死,这辈子我追到天边也要杀了你。”
有旁人问她:“他是谁,你为何如此恨他,恨到要砍杀他的地步。”
妇人闻言,只是低着只是默默流泪,满脸恨意和悲怆,竟是半句话也不愿说。
这边一个老妇人挤上前来,抹着泪道:“月儿她娘,你这又是何苦?为了这么个畜生,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啊!”
旁人便问她:“阿婆,你认得这妇人。”
大娘道:“认得,她是我邻居,被砍的是她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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