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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饭香味飘在过道里。
二楼很安静,这会家家户户都在吃饭。
徐横抽了抽鼻子凝重的说:“根据我的判断,有一户家里炸了花生米,还很香!”
王忆看看他那严肃的表情再听听他这句话,真想踹他一脚。
还以为有什么重要发现呢!
不过他自己倒是有重要发现,他上来看到5号房间门口冷落,没有烟火气息也没有饭香味、暖和气。
这样他心里一动,指了指5号房间低声说:“这房子怎么回事?好像没有人住?”
孙征南说道:“对,这是一座没人住的房子,刚空置了一个多月。”
“根据新村住户说这里之前是一对老两口在住,老先生今年六月份刚没了,老太太又住了一段时间,上个月开始天冷了她搬去跟子女一起住,房子便空了出来。”
工人新村最早用的房门是木门带窗户,窗户里面都挂了门帘挡住外面的视线。
但5号房间的门帘有一角脱落,王忆透过这角落往里看,看见了房间里面的情况。
房子里空落落的,能看到的东西不多,他主要看到了里面一闪棕黄色内门,这样便足够用了。
徐横跟着他凑近了看,被他一肘子给敲出去了:“滚犊子,干正事,你跟我凑什么凑呢?”
“待会你上屋顶一趟,我从孙为民的宿舍递出去一条很细的电线,你给我通过5号房间的窗户穿进去。”
孙为民住的是1号房间。
工人新村房屋大门用的锁都是内嵌锁,徐横挨了一肘子赶紧跑到一号房间门口掏出根铁丝和一根发卡准备干活。
他讪笑道:“王老师你别发火,我刚才开玩笑呢,这次我不开玩笑了,我给你看看我开锁的本事。”
发卡插进锁孔里,徐横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孙征南走上去一拧把手把门拉开了。
徐横竟然就这么轻松开了锁!
王忆真服了,赞叹道:“不愧是国家培养的特种兵,你这开锁的本事行呀,这么一捅就开了,顶多几秒钟吧?”
徐横愣愣的看着他。
孙征南淡定的说:“孙为民平日里不锁门,他自认两袖清风,宿舍里家徒四壁只有点生活用品,所以夜不闭户、门不上锁,以此显示他的清廉。”
这他么的。
王忆一把推开徐横说:“行了,去楼顶等着我信号,别在这里犯傻了,你他娘总演我呢!”
他独自一人进门并将门锁反锁,然后打量屋子里的空间。
跟盛大贵在翁洲市的房间差不多,没有客厅没有餐厅,就是南北并排着两个房间,其中南向房间是主卧比较大,北边房间比较小。
北边这个房间有一些杂物和纸壳箱,南边房间里有一张大床、一张桌子两张板凳和一个衣柜。
其中衣柜挺大的,王忆打开后一看,里面只有一些打着补丁的旧衣物,这些东西别说被贼偷了,就是送给贼人家也不要。
满屋子只有桌子上的一把米黄色电话机最值钱,另外便是还有一把暖壶和两个茶杯,除此再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了。
电话机被存放在一个木匣子里,木匣子有盖子,盖子半开露出了电话机话筒,挂了把小锁,让人只能接电话而不能随意接触到按键去拨打电话。
只看这房间的布局、部署,孙为民还真是一个——大贪官。
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正的清官是不会将家里弄成家徒四壁的寒酸样的,因为这就不是个正常人住的地方。
这房间里的一切东西给王忆的感觉是作秀。
孙为民是作秀给来到这房间里的人看,让他们看到自己有多清廉。
不过要说他这么设置是作秀也不尽然,要作秀他还把房间门窗用窗帘遮挡的死死的。
这样外面的人看不见他家寒酸部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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