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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蜷缩进袖口,尝试着从戒子库里拿取药品,竟然成功了!这令她感到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惊喜,手都在忍不住激动地颤抖。
“兜兜,帮我守住车门,我需要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兜兜立即听话地往车门口挪了挪,将车帘撩开一小点缝隙,拿眼儿瞅着外面。
冷清欢背转身,利落地取出自溶线,缝合针,破伤风等一应手术用品,对自己的伤口进行了缝合处理,包扎完毕,穿好衣服,马车就已经抵达了森严的宫门口。
慕容麒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宫门口侍卫,看也不看身后的冷清欢一眼,自顾进了宫门。
他长身玉立,昂首阔步,走起路来,飒飒生风。冷清欢又有伤在身,沿着漫长的红墙甬道,一步一捱,走得十分吃力,疼出一身虚汗。
慕容麒将她与兜兜远远地落在后面,满脸不耐烦。
冷清欢身上的伤在他看来,不过是破了皮肉。他认为,这个女人死皮赖脸地嫁进王府,先前应承悔婚肯定是装腔作势,包括昨日恰到好处的昏迷,都是跟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现在真的进了宫,立即慌了,所以才这样磨蹭。
他先去了皇帝居住的衍庆宫,皇帝不在,内侍告诉他,皇帝与大臣们在御书房议事,谁也不许打扰。
他脚下一拐,又去了太后的慈安宫,太后跟前的福公公说太后身子不适,免了二人的谢恩。
皇后同样是避而不见,只让宫人传话,说他们二人若是进宫,只去给他生身母妃惠妃娘娘磕个头就好。
他们虽然身在深宫,但是耳聪目明,昨日在麒王府门口发生的闹剧,一定知道。全都不约而同地给二人吃了闭门羹,显然是有些失望。
慕容麒拐回来的时候,脸色就阴沉得更加厉害,棱角分明的脸上仿佛蕴藏了疾风骤雨,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冷清欢一直都没有问他是要去哪,就像没头苍蝇似的,跟在他身后,几乎是在后宫里转了大半个圈,丢了半条小命,这才来到惠妃娘娘居住的蒹葭殿,汗水已经将里衣透湿。一缕秀发也湿漉漉地紧贴在光洁的前额上,十分狼狈。
宫婢将二人恭谨地请进去,惠妃端坐在上首,珠环翠绕,姿容艳丽,富贵逼人,一见到冷清欢,缓缓勾起唇角:“来了?”
冷清欢不过是扫了一眼,便立即低垂下头,跟慕容麒上前,给惠妃娘娘见礼。撩起眼皮,也只能看到惠妃一双缀了粉色珍珠的杏花粉绣鞋。
惠妃满意地颔首,她身后站着的一位略微上了年岁的嬷嬷,冲着二人行礼,眉开眼笑地先开了口:“老奴给王爷,王妃娘娘道喜。”
惠妃眯起一双略有凌厉的眸子,淡淡地开口,用染了凤仙花的指甲轻叩着桌面:“竟然让敬事房的其嬷嬷在我这里眼巴巴地等了一上午,你们两人也太贪睡了一些,这都什么时辰了?”
嬷嬷慌忙连声道:“惠妃娘娘客气,老奴这不是贪图跟您说会儿话,来得早了么。”
冷清欢没有分辩,自己昨日在婚礼上闹腾的那一出实在有点不吉利,又招惹得老太君旧疾复发,这位婆婆看自己不顺眼挑剔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人家说话和颜悦色。
“清欢知罪。”
惠妃唇畔的笑不浅不淡,恰到好处。而眼角眉梢都是凌厉之色,毫无笑意:“拿出福帕,让嬷嬷查验吧。”
冷清欢不由就是一愣:“福帕?”
这是什么玩意儿?
惠妃的脸色有点沉,一旁的其嬷嬷出言解释道:“就是落红帕子,王妃娘娘,敬事房需要过目,验证清白,然后登记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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