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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黑呢,这两人做哪门子梦?
她端起茶壶走到铁栅栏后,“很好笑?”
不等她们回答,她直接将温热的茶水泼到她们脸上!
南胭和夏明慧惊呆了!
茶叶黏在发髻和脸上,茶水滴滴答答地顺着衣襟滚落,十分狼狈!
南宝衣骂道:“我可是祸世邪崇,你俩没事儿少在我面前晃悠,否则下次泼到你们身上的,就是黑狗血了!成日吃饱了撑的,到处使坏心眼,就不怕报应吗?!”
两人难堪地擦去茶水和茶叶。
夏明慧沉声:“你也只能得意这一个多月了。南宝衣,我等着看你被烧死,等着用你的焦尸,告慰晴晴在天之灵!”
她冷着脸拂袖离去。
南胭盯着南宝衣,良久之后,忽然眉眼温柔:“镇南寺不比南府,没人陪娇娇玩耍。娇娇寂寞吗?”
“还行。”
“娇娇放心,姐姐与别人不一样,姐姐定然会待在镇南寺一直陪着你,直到亲眼看着你,被活活烧死……”
“你愿意待在这里,那就待着呗。”南宝衣坐回去,随手翻开佛经,“若实在闲得慌,可以每日给我送些好酒好菜,我怕寺庙里的斋饭,我吃不惯。”
南胭顿了顿。
她眉头紧锁,厌恨地盯着这个姑娘。
南宝衣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她以为她是来礼佛的吗?!
居然还嫌弃上斋饭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讥讽地骂了一句,扬长而去。
南宝衣挑了挑眉,又翻了一页佛经,是不在意的姿态。
天色渐渐晚了。
好在镇南寺的待遇倒是不错的,大旱的天,居然还有热水沐身。
南宝衣梳洗干净,打了呵欠,安安稳稳地躺在小榻上。
睡得迷迷糊糊时,却听见一阵开锁声。
她睁开眼,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青年闪身而入,“娇娇。”
“程德语?”
她惊讶。
“是我。”程德语扯下蒙面布巾,“我知道你不是邪崇女,那首童谣是夏明慧陷害你的手段,所以特意来带你离开。”
油灯黯淡。
他凝视着小榻上的姑娘。
她才豆蔻年华,却出落得白嫩娇美,极尽精致。
周身有股娇憨干净的气质,掺杂着浅浅书香,是千娇万宠才能培养出来的闺秀气质,与南胭那种市井人家的姑娘全然不同。
很难想象,等她及笄时,又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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