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没有回答。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这里延续了不知多少代的安宁。
继续往前走,我们注意到寨子边缘,靠近密林的地方,立着一些奇特的木桩和石堆,上面刻画着与石老家那幅古画风格类似的符文。这些应该就是石老所说的,祖辈留下的守护阵法的一部分。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古老而隐晦的气息,将寨子与外界危险的森林隔离开来。
然而,当我集中精神去感知时,却能隐约察觉到,这阵法笼罩下的寨子,其地脉气息虽然比外界平稳纯净,但似乎……也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就像一条原本奔流不息的河水,被人为地设下了一道道缓坝,虽然保证了局部的平静,却也失去了部分活力。
这种感觉很微妙,若非我身负天书传承,对地脉感知敏锐,根本无从察觉。
是阵法年久失修?还是……另有原因?
“看那里。”林筱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袖,指向寨子后方,靠近悬崖的一处地方。
那里有一座明显比其他木楼更高大、也更显古老的建筑,通体用一种深黑色的木材搭建,形制类似祠堂,门口悬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突兀。建筑周围很安静,几乎没有寨民靠近,仿佛那是一片无形的禁区。
“那是寨子的祠堂吗?”林筱猜测道。
我凝视着那座黑色建筑,怀中的天书似乎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与感知地脉滞涩感类似的异样波动。那里面……有什么?
“不清楚。”我摇了摇头,将那份异样感压在心底。初来乍到,还是不要过多打探为好。
我们在寨子里转了一圈,大致熟悉了环境,便返回了石老的木楼。
石老正在院子里整理晒干的草药,看到我们回来,点了点头:“都看过了?”
“嗯,寨子很安静,很好。”我回答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石老,寨子边缘的那些阵法……好像有点……”
石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目光深邃:“你看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草药放下:“阵法年代太久远了,很多地方的力量都在流失。而且,当年为了抵御汪英那厮引动的阴煞之气对寨子的侵蚀,先辈们不得不加强了阵法的‘封’力,虽然保住了寨子,但也让地气流转不如以往顺畅了。这些年,我一直试图调理,可惜……终究是力有不逮。”
原来如此。看来这守山人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或许……我可以试试。”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既然天书能引导地脉,修复龙眠之地那样的大节点,调理这寨子的小范围地气,理论上应该可行。
石老眼睛微微一亮,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急。你刚得传承,力量尚浅,又历经奔波,先稳固自身要紧。寨子暂时无虞。”
他说的在理,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便在石家寨安顿下来。白天,石老会教我一些辨识草药、观察地气的基础法门,这些都是守山人世代积累的经验,与天书传承相互印证,让我获益匪浅。林筱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她会帮着石老做些简单的家务,或者向寨子里的妇人学习编织,努力融入这里的生活。
寨民们虽然依旧对我们保持着距离,但见我们安分守己,态度也缓和了一些,至少不再像最初那样明显回避。
日子仿佛真的平静了下来。
然而,那份隐藏在宁静下的暗涌,却从未真正消失。我时常能感觉到,在寨子外围的密林中,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视线在窥探。是“黑水”的残党?还是“影月”的爪牙?他们进不来,却像耐心的猎人,等待着我们露出破绽。
而寨子里,那座黑色的古老建筑,以及它周围萦绕的、连天书都感到异样的气息,也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里。
我知道,这份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间歇。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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