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药方的四树在香溪镇街市的药铺去抓药。一问,雪莲和冬虫草,价格昂贵到倾家荡产的地步也买不起,更甭提老虎脚爪,有钱也买不到,李四树只好去牛角镇岳父家借钱。
铁匠知道这是白费力气,也早就知道熊掌拍瘪脑壳的后遗症在目前中国乃至世界都治不好,也明白女婿只是在寻求一种心理上不放弃哥哥的安慰。
铁匠不是借,而是白给,他也趁机劝女婿:“生活在贫穷的板栗村,会耽误你一家子的前途,尤其是我外孙刘庙,该上学堂了。你这么心疼你哥,干脆,二家都搬到牛角镇刘家这里来!”
手拿买药费的李四树也心动了,也真怕误了儿子刘庙的学业前途,他回应岳父:“让儿再考虑一段时间,我担心发疯的哥哥来牛角镇会给父亲你添麻烦!”
“只要你肯上门,什么都不叫麻烦!”铁匠日益年迈,再也等不及了。
李四树跋山涉水赶回板栗村。
虎爪雪莲虫草熬药服下,反而越服越疯。耗费大量财力精力的李四树苦恼,他想抛弃,带着二家人搬到牛角镇。
犹豫不决的李四树决定清明节到五谷庙去祭祀告慰师傅白塔大师,寻求心灵慰籍。
清明节前的一天,李四树独自一人用布包装好香烛鞭炮黄表,去给竹叶山五谷庙的师傅师兄扫墓祭奠。
日夜兼程赶至五谷庙大门前时,已是黄昏,径直投奔入大院,荒草萋萋,朽木腐烂虫蛀,伤痕累牍。
“这是我生活过三十多年的地方,多想重建五谷庙,可鸡毛蒜皮琐事太多,无暇顾及!”李四树自言自语踱步走进没门的正堂大厅,只见里内,蜘网密布,尘灰满壁,七倒八斜几尊泥菩萨。顿生伤感的刘四树打算歇过今晚,明天大早,去师傅坆前祭祀,他抓了团枯草擦净一片地,点燃堆柴火,躺在旁,闭眼酣睡。
半夜,突然感觉眼前有一橦巨大直立黑影在晃动,向他按扑袭击。猝冒一身冷汗的李四树睁眼翻立:“谁!”,握紧拳头环周张望,没发现异常,又从篝火堆里抽捡根火木照明,在大院里转一圈,也没动静,是老鼠或蟑螂。
是野人还是棕熊?
“可能是恶梦吧!”他走回大堂,点数布包里的祭品,一件都不少。又给篝火添加柴木,躺下入睡。
一会儿。“呜……呜……”悠悠惨呤声频响,一阵风从北刮入,穿堂而过,扇旺快熄的篝火,呼呼冒窜。“呜……呜……”一股雌性啼鸣声越发冗长,吵醒了四树。
“谁?”李四树再一次翻立,大喝一声,恐怖鸣叫骤然刹止。
难道是野人?
神农架野人传说是巴东地区最著名的民间故事,惊魂动魄一场的刘四树再也不敢睡,又给火堆添柴,然后找到一块琉璃破瓦片和一根瘦木棒,两腿盘坐在地,微闭双眼,手夹木棒敲打琉璃瓦片,口里若念唱儿时所学的婆罗蜜涅槃经,直至启明星升起。
禅坐念经半宿的李四树站立,去寺庙后山,找到师傅师兄的墓,伸手抹擦石牌上的刻字,再燃香点蜡烧纸放鞭跪拜磕头,又清除坟身上的野草枯蔓,用脚踩实周围的排水沟。
太阳出现,李三树就赶路回家干活。
七月十七日夜晚,天空一轮皓月,圆如镜,环境凉爽的山村却感觉到非常闷热。到了一更时辰,村里人都没睡,在自家门前摇扇闲聊。村前蜈蚣山高高的峰顶响彻连绵的嚎嗥,孩子们听见反而感到好奇有趣。
只见一头威风凌凌的雄狼在蜈蚣山巅峰顶仰首伸嘴长嗥,呼唤空旷明月。狼嗥扩散,山林周围也响起同样嘹亮的嚎叫,回荡山谷。闷热发慌的村民听到这阵群狼尖嗥,都全身冒起鸡皮疙瘩,身体顿时凉爽。
这时,关在自家牛棚烦操的李三树在漆黑中,开始害怕,紧张痉挛亡命捶墙击门,嗓子不停大喊:“棕熊王来了,棕熊王来找我报仇,它们要吃我,救命呀!……”精神分裂的救命呼喊传遍全村。李四树撒腿跑往哥哥家后院牛棚,打开木门,只见猥亵的哥哥张牙舞爪冲出,魁梧强壮的李四树一脚绊倒了哥哥,再压身骑牢,闻声赶来的邻居们走进牛棚,借光一看,墙壁门后到处是血,再看李三树的手,皮开肉绽。李四树顺手抓一芷稻草揉团堵塞哥哥口腔,村里这才安宁。
深夜,山里山外恢复了平静,月光似水,淌淌沉浸入原始辽阔的草木人间。
为兑现岳父的上门女婿,刘庙四岁时,李四树就把儿子送到牛角镇集市大街去读书,住在外公家,刘木兰也回刘府陪读并经营刘家的工厂,刘庙放假时就和母亲刘木兰回板栗村与李四树团圆。
岳父经常出差,牛角镇的工厂需要刘木兰经营管理,李四树非常开明大度,允许母子二人长期住在牛角镇集市大街,想回村住几天时就回板栗村,他是板栗村的村长,必须留下负责。
牛角镇的刘家喜悦极了,看见四岁外孙来读书,刘木兰也回集市大街长期居住,就摆了几十桌山珍海味盛大酒宴邀请四方来宾,为外孙刘庙接风洗尘,但女婿李四树没来,还是有点遗憾。
刘庙和刘木兰离开板栗村后,村长李四树又要整天安排处理村里的水利播种防疫修路犄角旮沓事项,他想在斧头山高处用自制水泥修一个即能发电又能储水的小型水库,让板栗村用上无烟电灯照明,就甚少看管哥哥,吃喝拉撒睡全由三婶照料。
这天上午,关在牛棚的李三树撞开木门,逃到村里到处瞎闯捣乱,撵鸡斗狗,一条汪汪挑衅吠吼的灰狗咬中他的腿,他一脚踢脱。狗逃,生气的他就追,追到村旁池塘边,又搂抱一名洗菜淘米的妇女不放,被缠妇女是村里残疾人跛子的发妻。跛子正在池塘对岸的水田埂堤下翻沟,听见自己老婆在喊救命,又看到老婆被疯子李三树拥搂不放,头顶火冒三丈,急促一拐一拐横握铁锹冲过来,一锹斩在李三树的脊背上,李三树哎哟疼呐一声,抹背放开了跛子的老婆,但跛子好像还没出完这口恶气,接连一锹又斩向李三树的头,三树害怕偏闪躲避,但铁锹还是斩掉三树的整块左耳,三树两手蒙抱血淋头颅嗷嗷惨叫。
远处正在修水渠的李四树听见田地里有人喊叫:“李三树又发疯闯祸!”
等村长赶回家,只见嫂子哭哭啼啼给疼痛在地翻滚的哥哥止血包扎,一只耳朵被斩掉。心疼丈夫的三婶失声痛哭:“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跛子的媳妇背袋粮食来赔礼道歉。被告之原委的村长安慰跛子的媳妇:“应该是我家的过错,没有看管好哥哥。我知道哥哥发疯抱人在先,孩子他爹为了保护你才不得已出手的,他没错,他天生残疾,吃了一辈子苦,受尽一辈子的委屈,全家种点苞谷粮食出来也不容易,你拿回去,应该是我家去上门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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