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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这般说着,便立刻开始实施。
一群人喊着一二三、嘿!一二三、哈!
墨承影按着门,且等自家夫人穿好衣裳,听到那声“哈”松了手。
哗啦啦——这些个人跟吃了巴豆似的,窜进来,一个叠一个。
最底下那个被压着,“哎哟”都出不了声。
墨承影多一眼都懒得看,瞧着卿卿从内帐出来,便迎了上去。
“门拉了,没什么事。”
被拉进来的人一个个站起来。
哟,熟人。
“这不是西城门口的小鸡哥吗?”
沈雁归瞧了一眼,一共七个人,乍看去“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倒没什么大危险,她自去桌旁,道:“诸位不去卖鸡,来我这里作甚?”
话是这么个话,听着总好像是哪里不太对。
烧鸡青年的身板,很像后院被劈开的木柴,单薄、且一言难尽。
他走过来,趾高气昂道:“武公子和潘夫人远道而来……”
好个武公子和潘夫人,合着江湖人的“英雄不问出处”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随便定论身份了是吧。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自己将东西交出来,我们立刻走人,你我好也好。”
难怪他们不等晚上再过来,原来是拿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沈雁归点头,总结道:“夫君,来抢钱的。”
“就你这身板,还是去卖鸡吧。”墨承影语气淡淡,给自家夫人倒了杯茶,“可饿吗?要不要让客栈送些吃的来”
烧鸡青年一看被无视,右脚往圆凳上一踩,“老子劝你识相,别给脸不要脸!”
“眼下只有狗,未曾见到象,怎么识?”
身材能给人安全感,这群卖烧鸡的里头最壮的那位,浑似一堵墙,往前走了半步,光线暗下大半,乃实打实的壮士。
他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茶壶茶杯齐齐蹦了一下,落桌摇摇晃晃。
“壮士”瞪着一双鸡眼,粗声道:“骂谁是狗呢?!”
还挺友善。
沈雁归想到桑妞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即便方才那一拳头不砸在景明脸上,问话前大抵会先亲切问候一句“狗娘养的小杂种”、“你爹生你的时候,是不是一屁将你脑袋崩坏了?”之类的话。
人家如此客气,礼尚往来,咱们也不能失礼于人。
沈雁归好心好意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不你们吐点,让我们见识一下?”
“你他娘的有本事再说一遍。”
“开个烧鸡吧。”沈雁归对墨承影道,“夫君,我有些想玉儿了。”速战速决。
墨承影点点头,单手托了一只烧鸡过来。
烧鸡青年拔刀扎在桌子上,“将贵重东西和银票都交出来,否则老子立刻将你们送去官府,女的骑木驴、男的啊!”
黄土烧鸡砸到他脑袋上,落地裂成两半,土里面还是土。
城门口的烧鸡贩,只有手里拿着给人尝的那只是真鸡,其他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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