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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说话,只是四目交汇,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墨承影面朝江焰这边,脸上偶尔露出吃痛的神色,沈雁归眼神询问,他便努起嘴,请求安抚。
这自然是得不到满足的,但他不放弃。
绿萼发现铜镜能够瞧见那二人的身子,便挪着脚步,换去另一边,从妆奁匣子里,拿出一枚金凤步摇。
“王妃等下戴这个去见诸位夫人可好?”
破山也不傻,估摸着视角,挪了半步。
这一圈纱布之后,将要系上,墨承影却不放人。
柔柔软软的拥抱、柔柔软软的接触。
他目光防着江焰,肆意吻着沈雁归。
江焰直觉不对,一回头,瞧见破山,她眼皮一合,身子一探,越过破山去看。
沈雁归背对着这边,瞧不出在做什么。
墨承影斜坐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一手拿着奏疏,懒懒抬起眼皮,若无其事道:“怎么了?”
“王爷,您看这两只簪子如何?”
“我的卿卿国色天香,便是荆钗布衣,也是那些庸脂俗粉所不能比的。”
墨承影手捏着沈雁归的手,“戴什么都好看。”
可他那炽烈的目光看着自家卿卿,分明在说:不穿最好看。
“王爷就知道哄我。”
江焰转过身去,看到铜镜中的自己,眉眼笑得娇俏,似乎……带了那么些真心。
二人一道用了早膳,江焰带着沈雁归往湖边去,墨承影还是应了齐光明等人的约,去赛马。
破山跟着摄政王,“苍旻”自然是守着王妃。
众位夫人陪着王妃在湖边散步,郑金福大喇喇道:
“诸位昨夜可听到什么动静?”
西戎大皇子妃顺势接话:“有吗?”
江焰小脸一红,有些不自然道:“哪有什么动静?我怎么没听到?”
“就是……”
郑金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长长的语调引得大家与她一起屏息。
赫连珏眼尖,瞧见江焰脖子上的红痕,再见她走路,脚步不似往日轻快,扶着绿萼的手,隐约是在借力。
至于沈雁归,时而往湖对面瞧一眼,心事重重,整个人蔫蔫的,跟霜打的草木一样,失了生机。
可见,江焰昨儿夜里,成了。
方汀伸手一指,道:“金福姐姐往那边瞧,可能想起什么?”
远处泛着金属光泽。
今日围场解了禁制,可自由骑射,只是周围多了一圈守卫,任何人不得出去。
“对对对,是软甲的声音。”郑金福连连点头,“我昨儿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回到军营呢。”
昨夜的事情,江焰什么也不知道,她好奇道:
“怎么好好地调来这么多弓箭手?”
方汀解释道:“臣妇听将军说,昨儿王爷下令就近从军营调来的,若发现可疑人员飞跃,不必禀告,就地射杀。”
这明显是针对赫连珏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的。
赫连珏嘴角扯了一抹蔑笑:现在才想起来布置,是不是晚了?
“侍卫”小跑过来,“启禀王妃,摄政王与诸位将军,正往这边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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