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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每回过来,都会占他的床,是以,每回走后,被褥里都会留下一股幽幽的药香味儿。
沈颂压住了心口杂乱的想法,往里移了移,闭上了眼睛。
窗上月上枝头,沈颂却迟迟没有入眠,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今儿她说的那句,“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觉得伤心难过,好像还挺安心。。。。。。”
沈颂突地一下睁开眼睛,朦胧的月色映在了幔帐顶上,触目冰冰凉凉,那脑子里窜出来的声音这才被驱散。
沈颂侧了一个身。
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心头慢慢地踏实了下来,十一年了,哪回她走,有超过三日的。。。。。。
半夜时,屋内的窗户便有了动静。
闯开的窗户,“啪嗒”一声落下,接着那股淡淡的药香味儿便越来越近。
沈颂神色淡然地挪了挪,刚往里移了半个身子,身上的被褥便被人一拽,娇小的身形一瞬钻了进来,额头凑在他身边喃喃地唤了一声,“师兄。。。。。。”
沈颂的胳膊搭在被褥之上,死死地压在了两人之间。
往日林冬见此便也罢了,乖乖地占着他半张床,不往他那边移,今儿却一改反常,一双小手突地从被褥底下的空荡处钻了进去,打破了两人之间暗里默许下的规矩,一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沈颂此时就一层薄薄的衣衫,那处被她碰到的皮肉,霎时犹如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沈颂脑门心一跳,沉声呵斥,“林冬!”
“我在,师兄。。。。。。”林冬索性扒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沈颂。
林冬刚从外进来,眸子还未适应屋里的光线,这番瞧去,实则也没瞧清沈颂的脸,沈颂却将她凑过来的那张脸看得一清二楚。
月色一照。
那张脸美得似仙,媚得如妖。
沈颂的喉咙一紧,倒也有些日子没有这般近距离地看过她,这才注意到,跟前的这张脸,又多了几分沉静和女人该有的妩媚。
沈颂并没有过多得去留意她。
每回林冬身上的变化,似乎都是一夜之间,等到他去留意之时,才突然发生了变化。
是以,最初的那份青涩,他还记得清楚。
在那份青涩还未从她脸上褪去之时,她便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路东奔西走。
逢人便打着自己是她的未婚夫的名号,他被饶的烦了,当着大伙儿的面拆穿过她一回,那时他还能从那张青涩的脸上看到一抹窘迫的的红晕,却又故作无事地道,“今儿不是,那明儿就是了。”
虽然明儿也不是,明儿的明儿,他们之间依旧没有半点进展。
但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当着他人的面去拆穿过她,而是等无人之时,同她耐心地讲着道理,“姑娘家,名声最为重要。”
她答,“若是和你,那便不是名声受损。”
他拧不过她,一退再退,得来的便是她愈发地得寸进尺。
从进他的屋子开始,到在他的屋里过夜,再到同床同眠,两人之间如今就差那最后一道防线没有捅破。
沈颂从她那双狡黠的眸子中,猛地惊醒过来。
刚要起身,将人轰出去,林冬却突地退了回去,身子缓缓地躺在了他的身侧,笑了一声,“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沈颂松了一口气,没理她,习惯了她的没皮没臊。
“睡觉。”
沈颂将身上的被褥,移过去了一些,眼睛刚闭上,便又听到她轻轻地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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