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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气得直哆嗦,却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王氏和秦氏见状,以帕掩唇,盖住险些溢出来的笑声。
这林氏仗着是大房,平日里可没少拿捏她们。
特别是她们刚进门那会儿,还被林氏立了不少规矩。
现在看到她被陶夭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她不是爱拿规矩说事么?那她自己也该按规矩来。
“是啊大嫂,九弟妹说得没错,你可是长嫂,就得为我们底下的人做出表率,这往后,大家才能向你看齐,不乱了规矩。”王氏一本正经地说。
秦氏也点点头,“九弟妹言之有理,大嫂,这规矩可不能乱了啊。”
林氏的面色,又是青,又是红,精彩极了,偏偏前头她自己将话说死了,现在是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二婶、三婶,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娘方才那么说,也是为了咱们陆家啊,既然、既然是误会一场,你们又何必咬着不放呢?”陆玉兰压下心头的怒意,出声道。
“长辈说话,哪有你小辈插嘴的份儿?”王氏不悦地说。首发
“就是啊,况且怎么是我们咬着不放呢?我们不也是为了陆家着想啊,这规矩若是从大嫂这里开始乱了,这往后,还怎么约束族中子弟?”秦氏也皱着眉道。
陆玉兰涨红了一张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陶夭笑眯眯地看着林氏,“大嫂,虽说你一把年纪了,但该遵守的规矩,还是得遵守啊。
若是您怕祠堂冷,祖宗会显灵,您完全可以让玉兰去陪着您的。
这样你们母女,就有伴了。”
陆玉兰气死了,“陶夭,你……”
老夫人目光沉沉地看了过来,“如此不懂规矩,就该去祠堂,好好冷静悔过!”
陆玉兰面色一变,连忙闭了嘴。
“林氏,呈如大家所言,你身为长嫂,确实最该做表率,今日夭夭大度,不与你计较,但你可是长嫂,做了错事,怎能逃避责罚?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还这么浮躁欠妥当,确实该去祠堂静静,抄抄经书,去去你这浮躁的性子。”老夫人沉声道。
林氏面色一变,“儿媳……”
“来人,送大夫人和四小姐前去祠堂。”老夫人发话道。
霎时便有婆子进来,请林氏和陆玉兰。
这下,林氏的面色涨成了猪肝色,陆玉兰则直接哭出声来,“祠堂闹鬼,我才不要去……”
“混账!”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那是供奉陆家列祖列宗的地方,你竟说出这混账之言,你就该好好地在祠堂跪着,求得列祖列宗的原谅。”
陆玉兰面色一白,吓得眼泪都收了回去。
“祖母……”陆卿白想为母亲和妹妹求情,却被老夫人打断了,“谁都不准为她们求情!”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
很快,林氏和陆玉兰便被婆子们带去了祠堂。
从福寿堂出来,陶夭和王氏、秦氏一起走。
“夭夭刚刚真是太厉害了。”王氏看陶夭,越看越顺眼,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陶夭眨着眼睛道:“二嫂说笑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倒是二嫂和三嫂,才真是明辨是非,黑白分明,叫夭夭佩服。”
“你这张嘴,怎么这么会说话?”秦氏稀罕地说。
陶夭正要谦虚一番,突听一阵咋呼的声音传来,“九叔,你走快一点,一会儿我九婶怕是要被大伯母给去掉一层皮了。”
陶夭听到了,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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