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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着眉,问:“什么事?”
老鸨赔笑道:“公子,是这位大爷说咱楼里进了贼,怕有人受伤了,所以想来搜一下屋子。”
“搜房?”我眉间沟壑更深,扫了一眼那领头的男人,“你要搜本尊的房?”
那男人冷哼一声,“是又如何。”
我拢紧了衣衫,斜倚在门边,好整以暇道:“你是什么人?你要抓的又是何人?”
“少废话,再多说一句,小心我一刀劈了你。”
见他如此叫嚣,我不由得对男人的出身产生了好奇。
活了这么多年,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还真没几个,就算是跟我撕破脸了的魏青和逍遥子,都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叫嚣。
眼前的这个敢这么跟我说话,难不成是什么与我有过节的大人物?
这般想着,我问道:“你从哪儿来,你主子又是谁?”
男人上下打量我一番,有些警惕:“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与那贼人是一伙的不成?”
闻言,我面上的笑落下起,扬手扇在了那头目的脸上。
我的力气很大,那九尺高的汉子没防备,被我打了个正着,身子向后仰倒,砸倒了好几个人。
他被人扶起来,脸颊高高肿起,说话都说不利索,却还瞪着眼睛朝我放狠话,“你敢打我!你完了!”
我懒得再与他说话,只转头看向老鸨:“告诉他本尊是谁。”
“得嘞。”老鸨手中帕子一甩,下巴一扬,趾高气昂道,“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幻胥尊主,冲撞了他,你们这起子下等人有几个脑袋够赔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方才还叫嚣着要我好看的男子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朝他扬了扬下巴,“叫你主子来吧,他与本尊说话才够格。”
说罢,我转身进屋,重重地将门关上。
我进屋后不久,门外便响起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他们散了。
我奖励似的揉了揉那小伶的头,侧头对屏风的方向道:“出来吧。”
那血淋淋的人从衣柜里走出来,就倚在屏风边,抱臂望着我,“你与傅珩有交情?”
“原来他们是傅珩的人。”对上男子审视的目光,我不由得一笑。
男子微怔:“你都不知他们的身份,怎么就敢耍这一遭威风。”
我把玩着小伶细软白嫩的手,漫不经心道:“这普天之下,谁敢不让本尊三分,便是耍了这一遭又如何。”
闻言,那人轻轻笑了。
“原来如此。”
“早听闻幻胥尊主桀骜,今日一见,果真是传言非虚。”
“本尊就全当这是夸奖了。”我看向他,眯起眼朝他面上指了指,“傅珩与本尊私交不多,本尊却也知道那是个君子。”
“不知你做了什么,才叫他不惜这么大张旗鼓地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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