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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窥探他们内宗隐私,便稳稳地坐在稍显冷硬的柴火垛上,捧着石钵,小口小口抿着水,接着扮演我的哀美人。
就在我喝完了石钵中的热水之后,沈郁沉走到了我面前。
“姑娘,夜深风露重,若姑娘不嫌弃,便换上此衣吧,好歹可以御寒。”
沈郁沉说着话,将手里的衣裳递给我。
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忽然起了些坏心思。
我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对着他盈盈一笑,又故作扭捏道:“奴家方才来时瞧见了条河,想去洗漱一番,不知少侠可否带奴家过去?”
沈郁沉抿了抿唇,似是在考虑要不要带我过去。
我知道我这话说得有些怪,可我只是个不谙世事的新妇,只是想洗个脸,我又何错之有。
更何况沈郁沉自小习武,不可能奈何不得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那姑娘随在下来吧。”
显然沈郁沉也是这么想的。
我乖巧地应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来到了一条清澈湍急的小河前。
小河清可照人,我站在河岸边上,就着月光看清了我此刻的模样。
发丝散乱,随风而舞,衣衫不整,满面尘土,可谓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人。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这副模样。
毕竟谁会对个可怜人起疑呢。
沈郁沉背对着我立着,不曾对我设防,若是我想,我能立刻拧断他的脖子,叫他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只是我现在心情颇好,并不想徒惹是非。
“少侠,青城偏僻,不知你们为何来此啊?”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洗着手,状似无意的同他搭话。
沈郁沉未曾回头,淡淡地道:“听闻魔尊出巡,怕他生事,所以特来此巡逻。”
我无声地笑笑,又问:“能叫诸位少侠如此忌惮的,只怕那魔尊想来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
沈郁沉摇摇头,“非也,只是他性子古怪,防范于未然罢了。”
我掬起一捧清水,洗干净了脸上的土灰,一面换着衣服,一面慢悠悠地说:“不知那魔教尊主叫什么名字?”
我这话问的实在古怪,沈郁沉就算再迟钝,也发觉了不对劲。
他皱起眉,扭过头来惊疑不定地瞧着我。
我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裳,声音重新恢复了男声,“不知可是叫做玄之?”
沈郁沉瞬间警觉了起来,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我站起身,朝着他走近了两步,撩开腮边的乱发,叫他细细看清我的脸,“你瞧瞧,他是不是长这样。”
沈郁沉自觉被耍,抽出了长剑直指向我的眉心,“你想如何?”
我摊手:“并不想如何,只是觉得戏弄小友好玩罢了。”
我并无恶意,沈郁沉却步步紧逼,“你将那姑娘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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