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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意识到他前后的矛盾,前面说没有离开过房间,后面说去了走廊对方帮他开了灯。
医生抛开上面一个问题:“你们去走廊做什么呢?”
江升回忆了一下:“那天我搂着他睡觉,到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三楼有琵琶声,我睡眠浅,习以为常了就没有起来,但是他好像睡得不安稳。”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住了衣角的拉链,有些神经质地拉扯着。
医生柔声说:“先喝口水。”
江升移开了扯拉链的手,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
医生问道:“然后呢?他醒来了吗?”
江升回答说:“他醒了,他挣脱了我的怀抱,他挣脱了我的怀抱。”他情绪有些激动,反复重复了两遍。“他去了三楼,他听到声音去了三楼。”
“你呢?有跟着他一起吗?”
他按了按额头:“我睡得很熟,过了好久才发现他不见了。”
医生把手里笔放了下来,安抚他的情绪:“别着急,慢慢说。”
他把手里的水杯握紧,开始说到:“我做了一个梦就醒来了发现他不见了,我穿过长长的走廊听着琵琶的声音去了三楼,借着走廊上的光看见了他在楼梯口想上去,我就把他拉了下来。”
江升深吸了一口气:“走廊太黑了没有开灯,我很着急我怕他害怕,我怎么也找不到灯。”
他兴奋地抓住椅子的扶手:“他一下就帮我打开了灯。”
医生注意到他事情的前后矛盾,他先说自己浅眠,是自己听到了琵琶声,后面又说自己睡得很熟,醒来了才发现对方不见。他一开始是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看到了对方,后面下来的时候走廊又变成黑色的了。
医生说:“然后你们就回了房间。”
“是的。”
医生有些了然,她初步判定为臆想和幻听。
医生说:“你不是说你做了一个梦吗?”抠抠裙一·三九四九;四六三一每日[稳>]定更肉闻
江升突然有些激动地抠着手里的拉链,神经兮兮地念道:“梦,对了在梦里。”
她说到:“是什么样的梦境呢?”
他靠在椅子上神情不复刚才的激动,有些萎靡地说:“走廊,在走廊上面。”
又是走廊,医生揣摩着这个重复性很高的关键词。
他开始述说梦境。
“到处都是黑色的,尽头的窗帘被风吹得好高,窗子外面都是浓密的梧桐树,我一直在跑,四周的房间都在嘎吱作响,我感觉有东西在追着我跑。太黑了没有一点光,我很生气我不打算跑了,我摸索着墙壁,踹开嘎吱作响的空房间。”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诡异地咯咯笑:“都是血。”
医生意识到他情绪波动太大,等待着他平复,暂停了问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升平静地说:“我把他杀死了,他的血喷了我一身。”
医生汗毛竖起,背后出了冷汗,她面对着江升冷静地笑了笑:“你把你恋人杀了吗?”
他像是面临着巨大的痛苦,他皱着眉说:“我杀了他三次。”
“三次。”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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