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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小子,“那字我们也会写……”
“那你们怎么想不到给酒坛子印字?”
“……”囡囡,能给哥留点发光的机会不?
等家里人说笑声停了,柳大道,“爹,娘,昨儿去借回来的大水缸,都是各家储水用的,给我们拿了回来,他们喝水只能用木桶装,我想着这也是份人情,回头咱得把这人情还回去。”
“行,要还。回头我给各家送点地里的菜,不多讲究,总是个意思,等酒卖出去了,再各家给包糖果点心什么的。”柳老婆子道。
“那就这么定了,都洗洗睡吧。”
会议结束。
第二天一早,柳玉笙没有去小木屋,骑在柳老爷子脖子上,爷孙俩晃悠晃悠就上了李大家。
听到还要订两千个酒坛子,李大惊得差点被口水呛着。
“事情既然已经决定去做了,就要做完,总不兴半途而废,你也甭替我担心,直接给我烧出来就是。”摆手止住李大的劝阻,柳老爷子道,“这次烧的酒坛子,得印个咱杏花村的杏字上去,我家囡囡说了,那就等于是个标志,以后别人一看到那酒坛子,就知道是咱杏花村出去的酒,哈哈哈!”
“哟,咱囡囡这主意可真不错!要是酒卖得好,整个杏花村的名声也上去了!”李大惊叹。
“那是,我们家囡囡聪明!”
事情定下,临走前,柳玉笙跑到李大脚边,招手让他低下身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然后牵着柳老爷子蹦蹦跳跳走了。
杨氏走过来撞撞李大胳膊,“老头子,囡囡刚跟你说了什么?”
“这小丫头,以后可不得了。”李大笑,转身招呼屋后头整理菜地的长子,“阿平,和泥胚,准备烧窑!”
“嘿,这死老头子,还保密!”杨氏在旁咬牙。
“你看你,这是我跟囡囡的小秘密,秘密怎么能告诉别人呢!”
“你就嘚瑟吧!”白了李大一眼,杨氏叹,“柳老哥家一下订那么多酒坛子,你说到底能不能卖出去?要是卖不出去,他们可得亏大了。”
“有囡囡这个福娃娃在呢,说什么晦气话,肯定能卖出去!”想了想,李大道,“这回,咱还是先只收定金,余下的等他们家把酒卖出去咱再要。”
“我省得,就是咱家的钱够不够垫上?光是烧柴咱也得垫上一大笔,还有胚土……”
沉默片刻,李大咬牙,“把阿平那边退回来的彩礼钱先拿出来用,那边咱也别再去说项了,嫌弃咱家穷,那样的人家就是最后娶进门,日子也过不安生!”
杨氏低叹,神色一下黯然。
李平从屋后走出来,正好听到这番对话,“娘,爹说得对,既然她看不上咱家,咱也不稀罕!我踏踏实实干活,只要把咱日子过好了,还愁娶不上媳妇?”
“你们爷几个,一个比一个心大,行,我啊也不操那心。”
这段小插曲柳玉笙不知道。
从葡萄全放进缸里密封开始,除了她之外整个家,甚至可以说整个杏花村的人都在暗地里紧张,抑或观望。
收了整个葡萄林的葡萄,又是买缸子、酒坛又是买酒的,砸了那么多银子进去,到底能不能成?
成,自然欢喜。
要是不成,这一亏可就等于亏了寻常人家三四年的嚼用。
柳玉笙自然也知道家人藏在平静表面下的紧张焦虑,但是这种事情,她没有办法安慰,因为安慰没有用。
只能等,唯有事实才能让他们安心。
要是早知道这一出会让家人心里不安稳,她真的宁愿一开始就不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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