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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戾闻川身旁还有一个小脑袋，只露出了个后脑勺，沈祁俞没看清。

他神色一凝：“你身边是谁？”

声音有点大，戾闻川吓一跳，床上动了一下，身旁的小身体翻了个身，嘟囔一句：“哥哥～是鸡腿～”

那道软绵绵的声音不正是他的亲弟弟沈祁时？沈祁俞熟悉不过了。

戾闻川镜头往下移了移：“是弟弟。”

沈祁俞眼珠转了转，尴尬的脚趾扣床。

他怎么会怀疑戾闻川跟他打视频还躺着别的什么人呢？他还这么大声问！

“他睡得挺香的，还梦到鸡腿了。”

“他今天闹吗？”沈祁俞问。

“不闹，挺乖的，很快就自己整理好了情绪。倒是你，去哪里工作了，这么晚还没睡。周围环境怎么样？有没有舍不得花钱？”

戾闻川话怎么多了这么多？

不过沈祁俞还挺喜欢听的，他回答：“去国外出差了，酒店环境不错，领导安排的住宿，不花钱。”

他把镜头反转，朝方向转了一圈，再把镜头转回来。

“不错吧？”

没有看到别的人一起，戾闻川达到了目的地：“还不错，就是地方有点小。”

“是挺小的，不如我们的国家的大。小时说你给他安排了个房间，挺好看的，谢谢你，戾闻川。”沈祁俞眉眼带笑道。

“不谢，你快点回来，我给你也安排了一个，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他这是邀请他同居吗？沈祁俞想。

“你安排的，我都喜欢，早点休息，等我回来。”

戾闻川沉默中，心跳好快，沈祁俞喜欢他安排的房子，那是不是也喜欢他？

思绪又飘回到那混乱的一夜，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该干的他们都干了。

戾闻川发呆了，沈祁俞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开始面色红润染上绯色。

“你…”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戾闻川羞涩问。

沈祁俞知道他在问酒后的那个晚上，但是他假装不知道：“哪天晚上？”

果然戾闻川的表情一阵失落。

“早点睡吧，小时麻烦你照顾了，我白天还有工作，要睡了。”沈祁俞坐起侧身弯腰去关灯，镜头怼向浴袍V字领口的锁骨处。

戾闻川视线落在上面，瞳孔变色，喉结不知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喉结，那晚，沈祁俞咬在这里。

镜头里周围光线暗了，沈祁俞的脸回归屏幕正中间。

戾闻川：“晚安，小鱼。”

“什么？”沈祁俞装懵，唇角带笑。

戾闻川一顿：“我说晚安，沈祁俞。”

“刚刚好像不是三个的。”沈祁俞轻笑。

戾闻川这才知道他原来是听清楚了他叫他小鱼。

“晚安，泽屿，我挂了。”沈祁俞在挂断前再说了一句，“我记得的。”

这一句，戾闻川细嚼了几分钟，才明白沈祁俞说的是那天晚上他记得，他居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