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死了。
如此这般你还要提谁?父母?哈!”
谢君棠放肆地笑了一声,“都死了,我,孤家寡人一个!”
云岫却根本笑不出来,他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反而觉得很难过,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压住谢君棠的嘴角,“伤心会哭,高兴会笑,你并不快乐,为何要笑?”
谢君棠推开他的手,“你是我的谁,管我死活哭笑?”
到了这个地步云岫终于挫败地认了输,对于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人,他已经束手无策了,因为似乎不管他说怎样的道理,对方总能精准地反驳自己。
云岫沮丧地道:“汤要冷了,我去热一热。”
说着就要起身,谁知他拿碗的那只手上突然被另一只大手覆盖住。
那手带着些许凉意却生得骨节分明,修长宽阔,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的手拢了起来。
心突然砰砰乱跳,云岫愕然抬眸,不经意与谢君棠的视线撞在了一处,对方目视着云岫,托着他的手缓缓抬起,微低下头,就着汤碗喝了一口金玉羹。
云岫喉结滚了滚,一时找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对方刚才这一眼,又听对方漠然地品评道:“咸了。”
云岫诧异地“啊”
了一声,心道怎么会咸,之前他尝过自己那一份,咸淡恰当,一锅里煮出来的汤水味道怎么会不同?他呆乎乎地道:“不咸罢?你再尝一口?”
说着用勺子掏了片栗子送到他嘴边。
谢君棠的视线在他湿漉漉的眼角徘徊了一圈,也不知他心底究竟作何感想,竟也不闹了,只沉默着张嘴吃了。
“如何?”
谢君棠仍然道:“咸了。”
云岫暗道,保不齐是病中味觉与平日有异才会这般咸淡不分,于是又掏了块炖得软烂的羊肉哄道:“这肉不咸,你再尝尝。”
谢君棠未置一词,又吃了一口,之后就不愿再碰这羹汤。
云岫也不勉强,本身拿金玉羹来就是为了让他病中沾沾荤腥,并不指望他能全部吃下,便又夹了松仁奶皮酥和胡麻饼让他尝尝。
奶皮酥清甜浓郁,胡麻饼面脆油香,谢君棠再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这两样小点做得还算不错。
他两样都略吃了些,正要让云岫端水来给他漱口,就见对方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上头系着的绳结后揭开一角,满满当当地似乎装的是糖豆。
云岫用手指拈起一颗圆白的来一下塞进他嘴巴里,动作之快险些化出残影。
谢君棠被糊了一嘴,舌尖上甜味慢慢化开后,莲子芳香沁满口腔,自己吃的竟是莲子糖。
云岫见他薄唇上沾了白白的一层糖霜,像凭空长了两撇白胡子,又因为被出其不意塞了颗糖脸上有一瞬的呆滞,让那张神仪明秀的俊容无端显得有些可爱,忍不住噗哧轻笑出声又生生憋住。
他心虚地低下头掩饰笑意,随之从食盒的下一层中取出一碗熟悉的药汁子来。
顿时谢君棠脸色一黯,眼皮跳了跳,下午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立马从脑海深处争相涌出,他三两下嚼碎了莲子糖悉数咽下,冷声道:“给颗甜枣再给一记大棒?”
云岫尴尬地辩解道:“不是甜枣是莲子糖,好吃罢?”
谢君棠呵呵笑了两声,反问他:“有区别么?”
云岫摸了摸鼻子,不说话,心想若他仍旧坚持不肯吃药自己又该如何,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见得再强灌一次,如果真这样做了,恐怕这人非得把自己撕碎了不可。
许是被他黔驴技穷的样子取悦了,谢君棠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
云岫起先不明白,在他的鄙薄目光中才后知后觉地端起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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