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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问走后,又休息了半天,俞又暖这才趿拉着拖鞋进了浴室。浴室镜里的她满身都是红痕,俞又暖的手指摸上锁骨附近的一枚红印,心想原来夫妻之间这档子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亏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就是累人,而且痛,不明白为何会有人热衷于此。
俞又暖懒洋洋地泡了个澡,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她不喜左问罔顾她的意愿,她们可还在吵架呢,且吵架的内容事关原则,不能大事化了,但左问却并没有耐心再听她发飙,他倒是舒服了,只是俞又暖也不知道为何左问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子交公粮,难道是急于证明他的清白?
晚上左问回来时已经十点,身上带着酒意,有些微醺,刚好碰到慧姐拿着托盘从楼上下来。
“又暖呢?”左问松了松领口。
“小姐身体不舒服,没吃晚饭,我刚给她热了一杯牛奶送上去。”慧姐道,“先生喝酒了?我给你拿解酒药。”
“不用。”左问快步上楼。
俞又暖穿着一身白色镂空花纹的长睡衣,单腿屈膝斜靠在榻上发呆,见左问进来也不过是动了动腿,侧身背对他。
左问将领结扔到一边,坐到俞又暖旁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慧姐说你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俞又暖拍开左问的手,“不要你管。”
左问没生气,反而轻笑地靠近俞又暖的脸,“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检查检查?”
酒气喷在俞又暖的脸上,让她忍不住皱眉,“别碰我,以后都不许你碰我。”
之后半天俞又暖都没能等到左问的下一个动作或言语,她忍不住侧头看了看,只见左问正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幽晦难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哪怕从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可人还是那个人。于床事,俞又暖从来都是能推则推,不能推就躲的。
以前左问由着俞又暖,惯出她一身的臭毛病,但如今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话,有些事就不能妥协。他为她吃过的那些苦,丢过的那些人,总要连本带利地收回来,才能心平气和地对她。
“发什么脾气?”左问伸手将俞又暖拉起来靠近他。
俞又暖争不过左问,皱着眉道:“我没法脾气,我就是身体不舒服。”
“才一次就不舒服?”左问挑眉,他自问当时已经百般克制,处处顾忌俞又暖的感受,见她轻皱眉头都不由自主地放轻动作。
“就是不舒服,我不喜欢。”俞又暖胆子颇大,什么都能直接说。除了身体不舒服,还有怀孕的事情也让她避之唯恐不及。
俞又暖下午在网上查了许久避孕的各种手段,不认识的字还抱了一本字典来翻,最后确认什么事后药、避孕药,对女人都有影响,最好的就是让男人做措施,可是以左问下午的态度来看,俞又暖觉得他恐怕压根儿就没想过做措施,这是打算逼她怀孕么?
左问看着俞又暖,心底一阵冰凉,他们的婚姻就像被推到高山上的石磨,不停地往低谷滚落,即使第二次再努力地将石磨推到山顶,好像也还是阻止不了它将再次滚落。
“可是我喜欢。”左问环住俞又暖的腰,鼻尖已经碰到了她的鼻尖,而俞又暖的腰已经向后弯成了半圆了。
这件事,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喜欢,究竟该听谁的?
酒气熏人,俞又暖伸手去推左问,左问却觉得今日退了,他日想收服失地那几乎等于不可能,因而热烈地啄着俞又暖的唇。
俞又暖那腿去踢左问,就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左问,你这混蛋!”俞又暖急赤白赖地开始骂人。
而被骂之人总要对得起“混蛋”的骂名才行。
俞又暖好容易才找到一个空隙,从左问的身下钻出去,才跑出半步,就被他大力地拽了回去摔在床上,后背发疼。
“左问,你这是婚内强……”俞又暖尖叫道,又使力去挠着左问的背,果然是山里出来的野人,一身的蛮力。小镇虽然群山环绕,但非要说别人是山里出来的野人,也着实过了点儿。
俞又暖第二回被拽回去的暴力镇压的时候,她和左问两个人都忍不住一僵。
俞又暖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只拿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真是要了老命了!刚才是谁说“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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