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衡不得不回想起那一天。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把所有力气用光。他光着身子在躺在熟悉的沙发上,问周维轻,你
的爱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那瞬间是真心实意地想知道,但周维轻依旧像那台功能性极差的机器,只会给出最简单的回应,干巴巴地回答“不是这样”,然后笨拙地替他拿衣服丶倒水。
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什么都不需发生。他们像两个默契的房客一样,共同度过了这个安静的夜晚。
“不知道,”喻衡自暴自弃地说,“你别管了。”
陈然也适可而止,点点头换了话题:“明晚有空不?我媳妇说要单独请你吃顿饭。”
说到这个喻衡有些头疼:“明晚不行,要伺候小孩。”
如果付珩知道自己被称作小孩,一定会郑重地提出抗议。
他近来就喻衡与他联络时间过少抗议过一次,被喻衡以“大人的世界很忙碌你不懂”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付珩下了最后通牒,这周日一定要陪他去看一场演唱会,否则他们之间将会面临非常严重的后果。
喻衡有些好奇,礼貌地请教了对方“严重后果”具体代指什么,很快回覆过来两个字——绝交。
虽然喻衡无法感受到这两个字的威慑性,但还是很配合地答应了下来。
付珩所说的演唱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摇乐队,据说鼓手是他二表哥女朋友的同学,场地在城南一个不大的livehue。
喻衡站在门口的时候有种恍若隔世的感受,他大概好几年没有再进过这样的地方,而这一切好像就是从他第一次的好奇开始。
演出门票也没有售完,场内只零零散散站了一半人,付珩直接拉他去吧台那儿坐着。
“胖哥,”付珩笑着招呼,“随便调两杯。”
喻衡摇摇头:“我不喝酒。”
“哦,忘了,”付珩拍拍脑门,“那来杯果汁吧。”
酒还没盛上来,灯光倏然熄灭,人群里有人吹了声很长的口哨。喻衡看见四个年轻的男孩走到台上,有些拘谨地鞠了个躬。
歌很轻缓,浪漫,没有人挤在台前,都三三两两在后场随意摇摆。乐队的歌名也都取得很文艺,喻衡无意间记住了两个名字,一个是《比拥抱还漫长的时间》,还有一首《我要给你最沈重的亲吻》。
“你知道吗,主唱本来也学的我们这专业,”由於音效声音太大,付珩不得不贴在喻衡耳边说,“活到有一天突然悟了,辞了职要醉酒当歌。”
“挺好的,”喻衡也只能拉着嗓子跟付珩说话,“程序员转行终於不止卖煎饼了。”
悠长的曲调里,时间过得很快,喻衡昨天忙前忙后没休息好,听得有些困倦。下一首歌开始前,程序员转行的主唱突然停下,对着台前说:“接下来这首歌是鼓手哥们付珩点的,《只有一句我说不出口的话》,送给大家。”
喻衡意外地扬了扬眉,他原本以为那什么二表哥是胡诌的:“混得挺开啊。”
付珩得意地瑉了口酒。
他又凑过来贴着喻衡耳边道:“我去年第一次听这首歌,那时候我就追着他们问,到底是什么话。”
“是什么?”喻衡问。
“你听歌词。”付珩说。
喻衡认真听了起来,一共就几句词,没有字幕他也听不太真切,零零散散听见什么,晚霞,烟花,仅有的三个字,欲言又止的时刻。
“还不明显吗?”付珩问,“是我爱你。”
喻衡点点头:“我大概猜到了。”
但付珩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但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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