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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声音以后抬起头朝声音源处望去,只见迎面朝我走过来一男人。
男人长的五官并不算特别出众,但胜在端正,看起来跟我年龄相仿,穿着得体又大方,他身上的那套西装倒也不是什么大牌,不过剪裁得体,穿在他身上倒显得他成熟又稳重,就算我见过相貌俊美帅气的沈温,也照样觉得这个男人有种吸引人的魅力。
他和沈温完全不是一种类型。
要说沈温像一杯烈酒,酒香诱人,只适合远观,要是喝上一口却能让人头疼欲裂,呛的人心肺俱疼。
那这个男人就像一杯茶,温和没有攻击力,适合细细品尝。
当然,这只是单纯的欣赏,我再颜狗,再没节操,也还不至于见一个男人就爱一个。
我回过神来,连忙把钱包掏出来,“这票多少钱?我出钱跟你买吧。”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不用钱。”
顿了顿,男人大概是怕他这话让人误会,便又解释了一句,“我这票本来是买了想约朋友一起看的,结果他先和别人看了,我一个人逛也无聊,不介意的话就一起进去吧。”
我道了个谢,也懒得装模作样的推辞,痛痛快快的收下了那张门票,和男人一块进了画展。
进了里头以后,看着满墙挂的画的乱七八糟的涂鸦,我俩双双陷入沉默。
旁边的人都站在画前一脸沉醉,惊叹不已,“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个人的心理活动,这意境太高深,画技太出神入化了。”
他压低了声音问我,“你觉得这画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画的还不如我家大门口贴的那门画。”
我没啥内涵,实在看不懂这和乱画一通有什么区别,看来我注定是个俗人。
他哈哈笑了出来,连连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我俩相视一眼,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一块出了画展。
走出画展,我俩两个俗人终于放声聊了起来。
经过聊天我才知道,男人叫贺征,从小家里穷,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和家里人闹掰了,所以自己出来打工赚钱了,前几年自己攒钱开了一家公司,也算个老板,来这画展是因为喜欢的人是个浪漫又有涵养的人,特别喜欢这一类艺术类的展览。
结果,他好不容易买好了两张票,他喜欢的人已经跟别人去看了。
他又不甘心,这才又带着门票过来打算看一眼。
说完,贺征又问我,“那你来干什么?”
我轻描淡写的回答,“我谈了挺多年的对象,出轨了,带着他的小情人来看这个画展,我来凑凑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抓个奸。”
贺征看着我,好一会才缓过来,“那我们两个岂不是都失恋了?”
我摇了摇头,纠正,“你是失恋了,而我,是被绿了。”
贺征一下子笑了,“不管怎么样,我们相遇就是缘分,走,我请你吃饭。”
我们挑了个路边的小馆子,贺征豪迈的把西装外套一脱,卷着衬衫袖子一口气点了好几道辣菜,扭头又问我,“周闲,能吃辣吗?”
我当下拍桌回答,“我老家四川的,你说能不能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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