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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来看看。”季长青说,“他怎么样?”
“一切正常。”犯护搓了下脸,看向驰远时不禁愣了一下:“你……你怎么又来了?”
驰远艰难的从韩山青黑色的脑袋上挪开视线,转过脸:“老白。”
是上次住院认识的熟人。
“你脚怎么了?”
“……”驰远无心解释,他只想知道韩山的情况,“老白,我们组长……他还能醒来吗?”
老白咧嘴笑笑:“嗐,出血量不大,没事儿!你这咋弄的啊?”
“我……”驰远张着嘴,一脸懵的看向季长青:“没事儿?你、你不是说……”
“我说什么?”
“你不是说他醒不来了吗?”驰远声音大了点。
“你横什么!”
季长青皱眉,“我什么时候说的?你哪只耳朵听到的?”
“我……”驰远提着一口气不知作何反应。
自己担心的情况没有出现……
韩山没事!
浑身的细胞瞬间像放了气的皮球,坠落于狂喜的洪流飘飘忽忽,他看向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手掌抚上自己的心口,止不住的大口喘气……
“哎,什么情况。”季长青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行了,看完了回病房。”
“管教!”驰远转过脸,盯着他说不出话,眼圈都憋红了。
“啧!”季长青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对犯护老白说,“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你现在送他去病房。”
“啊?好好好!”老白急忙应着。
驰远明白了,季老狐狸故意的,或者是吓吓他,或者是想让他露出破绽……
“对了,玫瑰糕你别惦记了,那玩意不经放,明天就坏了。”季长青说。
驰远:“……”
看着大步离去的季政委,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韩山……
“哎,驰远兄弟。”老白在轮椅前蹲下,看着他包扎成粽子的脚,“你这到底怎么弄的啊?”
“电动门压了一下。”驰远扯扯嘴角,试着转动轮椅轮子,“老白,我看看我们组长。”
“睡着呢,有啥可看的?”老白嘴上这么说,起身推着他绕到病床的另一边。
驰远顾不上理会他人,他看着那张沉静的睡颜,莫名有点想哭。
想伸手去碰一碰他,摸摸他的脸,握握他的手,再跟他说自己有多担心难过和后悔,说为了来看他自己有多拼。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他很想告诉他。
季长青没让医院的警卫开车送他回监区。
一个人步行走在深夜荒寂的监狱外街,脑子里梳理着这一晚的乱七八糟。
他不是一定要把驰远和卢光宇定性为“知情不报”,只是作为狱警他有自己的原则,他要真相。
但他对事也有自己的态度……
脑海中浮现出监控里的一幕,驰远用连在笔上的线缠着笔杆转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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