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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之将花给宁雅送去,商枝正在给宁雅双腿推拿。
宁雅望着薛慎之手中的忽地笑,眼中浮现怀念之色,“你竟买了它?”
“今日遇见一位先生,天上之花只有一束,他要赠给亡妻,我便让给他。这忽地笑与天上之花,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在于颜色的不同。”
宁雅对曼莎珠华太执着。
她伸手抚摸着花瓣,“当年我和你爹成亲的时候,一起去花市,我喜欢颜色鲜浓的天上之花,他却说寓意不太好,让我挑选这忽地笑。我那时候说,人的际遇,不会因为钟爱哪一种花而改变。世事难料,最后倒如了那天上之花,花叶永不相见。”
宁雅眉眼间染着淡淡的哀伤。
商枝拉下宁雅的裤管,含笑道:“那今后就喜欢这忽地笑,寓意着惊喜、幸福。”
宁雅将花递给薛慎之,“你去插进瓶子里。”
薛慎之将瓶子里的水给换了,再将花茎修剪一下,插进瓶子里。
宁雅看着他熟稔的动过,“你这点比你爹强,让他插花,水也不给换,花也不给修剪。高一朵,低一朵,很难看。”
商枝忍不住偷笑,揶揄道:“也是我让他做的。”
“男人可不能惯着。”宁雅趴在枕头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底有着怀念,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也就是这些鲜亮不褪色的回忆,才让她支撑下来,“女人就是用来疼的。”
薛慎之连忙说道:“今天我做饭。”
宁雅拽着商枝的手,让薛慎之去做,“好,就交给你了。我要吃咕咾肉!枝枝之前做一次,很合口味。”然后,转头问商枝,“你要吃什么?别担心会累着他。”
商枝想了想,挑选一道家常菜,“土豆烧排骨。”
薛慎之记下,去买菜,然后回来在厨房做饭。
宁雅与商枝坐在一起闲聊,两个人挤在窗户前,往楼下院子里看薛慎之处理菜。
“动作像模像样,也不知道口味如何。”宁雅见薛慎之给土豆削皮,提醒商枝道:“待会做的不好吃,我们也给他面子吃完,下回再让他做,他肯定很勤快。”
商枝想说薛慎之做的菜并不差,被锻炼出来了。转念想着宁雅还未吃过薛慎之做的饭菜,她便忍住没有说,待会也算让她有一个小惊喜。
“应该可以的吧?”商枝突然想起来,薛慎之的厨艺是不错,但是他没有做过咕咾肉啊!
宁雅见薛慎之的刀工也不错,心里的那点欣慰,骤然变成心酸。
薛慎之几岁的稚童,便被许氏赶出来,一个人生活。
若他是出生在高门,只怕是君子远庖厨,一心只读圣贤书。
商枝深以为然。
“他爹只会做一个菜,变着花样炒鸡蛋,慎之怎么着,都比他爹强吧?”宁雅看着薛慎之利落的炒菜,想到他爹的做菜天赋,并没有多大的期望。
薛慎之将饭菜端上来,宁雅与商枝已经端正的坐在桌前等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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