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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治理的法子吗?”商枝问。
“它们喜欢吃玉米、小麦、高粱、水稻一类农作物。若是要根治,除非不种植,如此百姓就要饿肚子。”薛慎之道:“以前采取过沟坎法,用树枝挥舞将蝗虫赶到沟里再活埋,这个法子却不能一劳永逸。”
商枝点了点头,“你快吃吧,凉了不好吃。”
薛慎之慢条斯理的吃早饭。
商枝收拾一番,“中午你自己吃,我不回家。”嘱咐薛慎之,匆匆出府去了。
商枝去的同福酒楼,秦伯言正好也在酒楼里。见到商枝,他走上前来,“真是稀客,许久不见你来酒楼,也不往酒楼送新鲜菜式,你最近若是有空,就上几道新菜式,客人都在问,说以往每个月都有两道新菜式,这都好几个月,也不见上新。”
“我最近这段时间很忙,过一段时间,我抽出空来,再给酒楼上新。”商枝询问秦伯言,“其他几家分店生意如何?”
“都是开始不太行,慢慢做上来。”秦伯言提起酒楼一脸自豪,他从未想过,守着一家要倒闭的破旧楼,最后不但起死回生,还在大周国开不少的分号。“你今日来酒楼,会客?”
“嗯。”商枝眸光转动间,就看见李明礼走过来。“我等的人来了。”
“行,你忙,记得给酒楼送菜谱!”秦伯言再次叮嘱商枝一句,吩咐跑堂的给商枝的雅间,送几碟子点心。
商枝领着李明礼去三楼雅间。
李明礼在商枝对面坐下,面色冷漠,盯着商枝给他斟茶。
沉默不语。
“李明礼,在杏花村一别,我们有几个月不曾见过。上次在街上遇见你,准备请你吃顿便饭,你有事要忙,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商枝目光在他的手臂上停顿一下,视线又落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面色平静无波,“慎之说在安阳府城遇见你,一起回京的路上,你救了他一命,今日特地请你过来,向你道谢。”
李明礼眉毛也不动一下。
商枝道:“你身边的那个女子,我看着眼熟,回去之后想了很久,突然记起来,她和一个犯罪被斩首的犯人相似。算一算时间,你遇见这位女子的时候,正是她被斩首后的几日。”她停顿一下,唇边的笑容,带着一点嘲弄,“李明礼,你说这世间有这般相像,这般巧合的事情吗?”
李明礼动了,他抬头看向商枝,“为何没有巧合?世间相貌相似的人,不知凡几,你不能因为不曾见过,就认定她是该被斩首的人犯。她若是犯下死罪,便不会与我一起进京,而是该远离京城,逃得远远的。”
“死囚犯都是严加看守,她又如何能够逃出来?”李明礼嘴角扯出一个些微的弧度,透着冷嘲,仿佛商枝在说无稽之谈。“你如果是因为我骗薛慎之,未曾来过京城这一件事,我大可向你道歉,你不必抹黑她,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商枝抿紧唇,眼前的李明礼很陌生,并不像她在杏花村认识的李明礼。
“这是最后一次,你再对她言行无状,莫怪我不念旧情。”
李明礼倏然站起身,面色愠怒,准备离席而去。
“慢着。”商枝唤住李明礼,看着他停顿住的身影,将一个小木盒递给他,“无论你与慎之的兄弟之情,同窗之情,还能不能保持下去。你为他挡刀,这一份恩情,都无法抹除。这是我们给你的谢礼,你请收下,一笔勾销。”
李明礼垂目,望着眼前的楠木盒子,将东西给收下。
商枝看着他身上浆洗发白的袍子,不由想起在当初那个冷漠孤高的少年。
她问,“你当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李明礼冷冷地看商枝一眼,不做停留,大步离开。
商枝站在窗前,目视着李明礼走出酒楼,坐上一辆牛车离开。
之前约李明礼过来,商枝就是想从他这里试探出沈秋的下落。可是提到顾莺莺时,李明礼十分抵触,可见顾莺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或许,顾莺莺未曾在他面前,透露出真面目,才会得到李明礼这般回护。
商枝便放弃再继续从李明礼身上入手。
顾莺莺若是在李明礼面前伪装,她必然不会将沈秋关在他们住的小宅子里。
那么会在哪里?
商枝的目光望向礼王府。
顾莺莺是礼王的人,沈秋有武功在身,顾莺莺一个弱质女流,哪有能耐将沈秋捉拿?这其中只怕少不了礼王的手笔!
沈秋只怕就关在礼王府!
——
李明礼从同福酒楼,直接回到宅子里。
顾莺莺从礼王府回来,抓拿到沈秋,她的心情好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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