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酒水充足,香槟和冰淇淋放在同一个大冰柜里,萧经闻想找点纯净水都找不到。
“hannah也是个酒蒙子。”林从沚捏着香槟杯,“所以这场婚礼上能入口的液体,可能只有化掉的冰淇淋。”
萧经闻认命地点点头:“我刚刚居然还想找杯咖啡。”
“那你有点痴心妄想了。”
“……”萧经闻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在餐台上拿了个盘子。
为了照顾宾客的妆面,婚礼餐台上的食物都被切成了小块,一口就能吃掉,避免弄花口红。萧经闻尝到一块口味不错的i三明治,于是又拿了一块,很自然地喂到林从沚嘴边。
他吓一跳,后撤一步,瞪他:“不是说好了偷偷的吗。”
萧经闻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塞进自己嘴里,小声道:“又没人看见。”
他脸上没表情,眼神却幽幽的,竟有些委屈。林从沚就怕这种,闭了闭眼,说:“你忍耐一下。”
话音刚落,那边两位穿白婚纱的新娘下车了。乐队开始演奏婚礼进行曲,大家主动站到花道两旁,花童前边两个后边两个,撒着花瓣。
林从沚在人群里看着他妈妈,妈妈笑得很幸福。今天室外温度36摄氏度,一身板正的西装,真的人都要烤熟了。
但都没关系,今天他很开心。
宾客们盛装出席,每个人都注视着她们,这是一场充满爱意的婚礼,双方交换戒指,亲吻,抛出捧花。
他又想起昨天霍老师说的话,画作是绘画者的精神外化。他的确很少写生珠宝,可能自己画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眼下再回想,他的确把那枚戒指画得很亮。
在大海上漂泊的五年,他的画作多冷色调,或者像海上残月那样的暗色。
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因为作息不规律,每每到太阳要落山了他才起床,所以写生多半只能画暗色的海。
但这理由站不住脚,他这五年的作品里没几张是暖色。上一次到塞维利亚的时候他妈妈就问他,要不要就在这里定居,和妈妈一起生活。
那个时候林泠玉是真的很担心他,画作太过压抑。但林从沚是成年人了,没法捆在身边,况且林泠玉也明白,他需要自己面对。
林泠玉在和亲友们拥抱,间隙里看向他,朝他k了一下,林从沚也k回去。
大家在跟着音乐跳舞,他旁边站着萧经闻,萧经闻正看着他。
萧经闻忽然凑近过来,说:“你把我西装外套撩起来。”
林从沚准备去餐台吃点东西来着,刚转一半身,听他说这话:“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撩一点点。”萧经闻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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