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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儿‘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边跑边哭。
营帐烧了五六顶,终是扑灭了火,好在里面的人睡得不死,没有伤亡。
赵五水去追贼人的一众兄弟,五人负伤,万幸的是无性命之忧,贼人被捉了两个,掠走的女人也只救回来两个。
动静闹得大,惊动了临近城门口的百姓,不少人围过来瞧热闹。
不过片刻,肖萍也赶了来,随行的还有祝煊。
只后者脸色黑得如同泼了墨。
十几个侍卫跪在地上,面色难堪。
好半晌,一道声音打破这低低哭声的沉寂,却如同给这四周结了冰。
“守夜者是谁,滚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话音刚落,跪着的人里滚出来五个,刚一动,夜风吹过,一股酒气散了开来。
肖萍脸黑了一瞬,侧头去瞧祝煊,那脸还是那副与他家锅底一般的颜色。
“大人,是小的放松了警惕,请大人恕罪。”其中一人埋着头求饶道。
祝煊的语气像是蕴藏了黑沉沉的云,“吃酒了?”
闻言,几人浑身一抖,噤若寒蝉,谁都没敢再出声。
“回话!”祝煊厉声一句。
“大,大人,今夜是小的生辰,小的家乡有‘生辰饮一杯酒,来年无灾无痛’的说法,是以——”低垂着的脑袋险些触到了地,声音也是越来越抖。
“来人,上刑杖!”祝煊毫不通情的打断他的话。
肖萍眉心一跳,小声开口:“正卿……”
祝煊恍若没听见那略显迟疑、小声求情的一声,面塑寒冰,“杖四十,即刻行刑。”
肖萍:“这……”是不是有些多了?
“是,大人!”
那五人不等求饶,就被压在了刑凳上,厚重的板子带着风招呼在身后。
此处分明站着许多人,此刻却是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和那痛得闷哼声。
四十下杖完,几人缓了片刻,才起身与祝煊叩头。
祝煊面色依旧沉,垂着眼皮瞧向那过生辰的人,“知晓为何杖你四十吗?”
“小人不该喝酒误事,小人知错了。”那人跪着,疼得面色发白,唇无血色,额上布满了汗珠。
祝煊定定瞧他几眼,冷声开口:“杖四十,其一,为你守夜之过。其二,为你贪心不足,既是生辰有此说话,更是该早早与人换值,你既想拿守夜的银子,又想过生辰,哪有两全之事?其三,你自己吃酒,还分与同样守夜的几人,将本官丽嘉的命令当作耳旁风,麻痹大意,玩忽职守。其四,为那被掳走的几位女子。”
这几人是赵义先前送来的,自那日知晓了扬州知府的人来,他便将人派了出来,轮值守夜,原以为占了先机,却不料——
他是想将事情闹大,官府能名正言顺的插手云香寨的事,但从未想过要踩着谁的尸首,沾了谁的血去做此事。
“你们同罚,觉得冤吗?”祝煊又瞧向另外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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