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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沉默几息,问:“若是吃着麻辣兔头,还怕吗?”
沈兰溪眉眼弯弯,无声的笑,语气却是娇软,“不怕啦!”
时辰尚且不算晚,祝煊与她拿了衣裳穿戴好,牵手出府去觅食。
酒楼里甚是喧闹,祝煊坐在她对面,眼瞧着这刚用饭不过半个时辰的小娘子,吧砸吧砸的啃掉了一盘子的兔头,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被辣红的嘴巴。
瞧着那眼巴巴的人欲要开口,祝煊抢先道:“今日没有了。”
沈兰溪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被辣红的嘴巴,也是极易说话,“好吧~_~”
翌日,难得的一个艳阳日。
刚用过早饭,绿娆便将大夫请来了。
沈兰溪伸出皓白的手腕请人把脉,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旁边的祝煊却是坐的笔直,双眼紧盯着那老大夫。
“启禀大人,尊夫人是喜脉,已有一个月了。”大夫起身行礼道。
沈兰溪眼里的泪花还没消散,闻言,不自觉的往前推算,顿时身子一僵,眼珠子骨碌碌的转。
祝煊也连忙站起,神情严肃,问:“可还稳健?”
“都好,尊夫人与腹中的孩子都好,无需多进补,只这天儿虽热,但切不可贪凉,平日里多走动走动,到时有利于生产。”老大夫喜盈盈的叮嘱了几句。
祝煊这才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多谢您。”
昨夜那话只是猜测,今日听得这话才踏实了许多。先前想与沈兰溪有血脉相连的孩子,只是想想便神情激动得难以安睡,如今得了,倒是平静了许多,只胸口又酸又软,撑得发涨。
绿娆收到眼神示意,给了诊银,又掏了一个红封,这才将人送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得他们二人,沈兰溪压低声音,故意臊他,“是在客栈那次有了的诶~”
祝煊一根手指竖在她嘴边,一副正经模样:“别说,仔细孩子听到了。”
客栈浴桶小,两人挤着洗,水漫了一地,翌日甚至赔了店家银子……
沈兰溪惊讶得瞪圆了眼睛,这人竟还知胎教?!
“这十月要辛苦娘子了,怀胎不易,万事要仔细,府衙离得不甚远,若是有事,便差人来知会我一声,记着了吗?”祝煊殷殷切切的叮嘱。
沈兰溪拜拜手,嫌他太过絮叨,“你去上值吧,有绿娆和阿芙在,事事自是妥帖。”
难得停了雨,今日田里抢收,祝煊应了肖萍前去帮忙,此时也确实不早了。
“我晌午不定能回来用饭,你若是饿了就吃,不必等我。”
说罢,祝煊摸了摸她脑袋,脚步一转出了门。
烈阳当空,田里的人挽起裤腿光脚踩在里面,豆大的汗珠滴进泥水里,再也寻不见踪迹。
祝煊与肖萍分头去瞧过,见着那分散的田地都有人去夏收,这才安心了。
忙到日暮时才回,祝煊瞧见园子里边吃点心边慢吞吞散步的人时,只觉一身的疲惫顿消,快走几步迎上去,搀扶着她的手臂。
绿娆顺势退后两步,远远的跟着。
“今日可乖?”祝煊问。
沈兰溪看着他笑得狡黠,抓着点心的手指了指自己肚子,反问道:“你是问他还是我?”
祝煊顿了下,换了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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