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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些,那上面只是些金粉,切莫给蹭掉了……”沈兰溪眼睛似是长在了那牌匾上,担心的叮嘱。
袁禛无语一瞬,道:“好歹也是世家贵族,作何这般扣扣搜搜?”
难怪他不觉的沉手,还以为是自己身子好些了,现下想来,怕是里面还是空心的。
“前几日请你在荟萃楼用饭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沈兰溪立马反驳,“再者说了,若是你挂的不牢,哪日掉下来砸到人就不好了,砸人家一个血窟窿不说,自己还损失惨重,又何必呢。”
“就是!”元宝仰着脑袋为自家娘子辩解,“我家娘子才不抠搜,是怕贼人为财偷了那金牌匾去!”
袁禛:“……”
强词夺理,却又不无道理。
正月十五,又落了一地的雪。
沈兰溪蜷缩着睡得正香,却是被人生生晃醒了。
“做甚?”她恼怒的凶他一句,眼皮又沉沉的阖上,脑袋缩进了被窝里,像是贪暖的猫。
“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祝煊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困倦,把那卷被子的人抱到怀里,控诉的话说得温和,“昨夜又抢被子,我都冻醒了。”
沈兰溪脑袋埋在他胸口,整个人软嗒嗒的,咕哝两声,“我都说了分被子睡嘛,谁让你不听劝。”
她也是成亲后才知,自己不光是喜欢吃独食,还抢被子。
祝煊才不听,她是他娘子,他偏要与她睡在一床被子里。
“快起身了,时辰不是算好了?若是耽误了,怕是不能日进斗金了。”祝煊轻松拿捏她的命脉。
本还想赖床的人,闻言,立马滚了起来,风风火火的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跳下床,唤人进来伺候。
祝煊:“……”
哪里来的小疯子?
用过饭,沈兰溪大摇大摆的带着七八个小厮一同出了府。
那几个小厮皆一身红色短打,面色苦唧唧的。
袁禛一早就到了书肆,听见动静时,咬着个烤红薯出来,顿时眼皮直抽。
“这也是为讨个吉利?”他面色一言难尽的问。
几个大小伙子站一排,身上的红色扎眼的很。
“自然不是。”沈兰溪说罢,给了阿年一个眼色。
后者忍着羞耻拿出家伙什,‘咚咚咚’的开始敲。
刚学了两三日,音不成音,调不成调,但也足够吸引行人的注意。
不多时,书肆外便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停。
沈兰溪端庄娴静的站在一旁,绿娆跟在身侧。
元宝偷悄悄看了眼她家娘子,触到眼神,立马扭头唤那几人开始展示。
几人臊头耷脑的穿上了舞狮的衣裳,摆好阵型,锣鼓一响,群魔乱舞。
袁禛看得直乐,晃到那一脸认真的人旁边,小声道:“你家娘子真抠。”
这舞狮子的银子都省,让府里的小厮来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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