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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出力的明明是她,怎么反倒是他瞧着疲累,一张脸泛着白,不似昨夜那般艳?
“怎么?”祝煊终是受不住她灼灼的视线,侧头问。
沈兰溪听出他嗓音里的沙哑,憋了又憋,还是关切的吐出一句:“郎君还是得多补补身子。”只是那神色颇为一言难尽。
祝煊眼前忽的闪过昨夜床上之事,额角的青筋跳了两跳,咬牙道:“沈兰溪!”
落后两步的元宝听得这一声,心惊肉颤的厉害。
反观沈兰溪,却是面色无辜,状似小心翼翼的问:“关切郎君也是错?”
这模样,反倒是显得他冷酷无情了。
不待祝煊开口,沈兰溪一脸无奈的妥协道:“罢了罢了,我不多说便是,郎君身子是极好的,不必滋补~”
祝煊深吸口气,欲辩而无方。
不成体统!
谁家新妇夜里会那般!
又是谁家新妇会卷了被子呼呼大睡,让自家郎君冻醒的!
还是谁家新妇一早会踹自己郎君?
这也便罢了,还气人!
“阿嚏!”沈兰溪走在他后面,掩着帕子打了个喷嚏。
她吸吸鼻子,十分宝贝自己的唤了元宝上前,“一会儿让人给我吊碗热汤,许是郎君昨夜抢我被子了,我都打喷嚏了。”
祝煊:“?”
两人行至主院时,正是卯时中。
不算晚,但老夫人等人已经到了。
昨夜西院儿洞房,其他两院也不得安。
直到今早起来,身边的嬷嬷说,西院儿昨夜只叫了一回水,祝老夫人和祝夫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昨儿宴席上,她们便听女客说,沈氏长得甚好,那容颜堪称绝色,只是奇怪,京城之中竟是从未听闻此事。
婆媳两人惴惴不安了一夜,生怕一向内敛端方的祝煊乱了分寸,被哄骗了去,日后澄哥儿在继母手中讨生活怕是艰难。
祝煊带着沈兰溪上前给老夫人行礼。
沈兰溪脸上叠着端庄的笑,一行一跪甚是端正,丝毫瞧不出是小门户教养出来的女郎。
祝老夫人瞧在眼里,脸上的笑实在了些,伸手接了她敬的茶,身后的嬷嬷立马会意,捧了赏礼来。
一枚玉坠子,瞧着成色甚好。
“谢祖母。”沈兰溪真心实意的道,眼尾勾起的弧度更深了点。
一早便反复跪拜,也就这些见面礼让她欢喜了。
祝家主面色严肃,祝夫人倒是笑得可亲,喝了茶,也给了赏,说了几句叮咛语。
沈兰溪收下那翡翠镯子,对她的话自是含笑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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