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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国上城,一栋私人会所的顶层套间。
夜幕未散,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晨光,屋子里只亮着一盏低调的水晶吊灯,暖黄的灯光照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像是把一切冷意都隔绝在门外。
巨大的液晶屏正播放着现场直播。
会场里人声鼎沸,记者们的闪光灯闪成白色的暴雨。
主席台上,发布者冷声宣读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给李二宝钉下棺材钉。
而沙发上,王远东悠然地靠坐着,单手托着脸,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把玩着酒杯里的冰块。
那种神态,就像是在欣赏一场他早就写好的戏。
“老板。”
身边的心腹看了眼屏幕,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压抑的颤:
“我能问一句么?三号舱的事……到底是怎么安排的?白面,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去?”
王远东缓缓转头,嘴角勾起一抹带笑的冷意:“你还真以为,是他们自己查出来的?”
心腹咽了口唾沫,低下头。
王远东吐出一口烟雾,声音懒散,却字字如刀:“三号舱的经理,姓李,不到按时,之前只是个在港口跑腿的小人物。”
“要不是秃子当年看他能干,把他拉上来,他哪有今天的地位?”
“可惜啊——这样的草根,最容易拿捏。”
他顿了顿,语气冷下来:“那小子贪钱,好赌,欠了外面一屁股债,还染上毒瘾,他自己要死要活无所谓,可他老娘卧病在床,老婆带着两个孩子,全靠他送药的钱吊着。”
“你说,这样的人,要不要命?”
心腹听得心里发凉。
“我只派人递了个话。”
王远东轻轻转动酒杯,眼神冷漠,“要么老老实实配合,把白面放在舱室暗格里,事后有钱,有药,他的家人照顾得妥妥当当。”
“要么,他老婆孩子先一步被丢进河里,他母亲停药等死,他自己也别想活着回家。”
“当然,我先给他孩子带走了,现在还在仓库里,当时给他发了一个,他孩子,被我的人,精心喂饭的视频……”
心腹打了个寒战,额头沁出冷汗。
王远东语气却依旧平静:“他很快就懂了,人都是这样,一旦抓住了软肋,什么忠心不忠心,全都不值钱。”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屏幕上定格的画面:“白面,就是这么进去的。”
心腹低声应了一句,不敢再追问,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疑惑:
“那……那几个嫌疑人呢?怎么会和李二宝同框?这事……怎么看都太巧了。”
他下意识说道:“这个李二宝,我记得很谨慎,当初在港城,还是边境,您那么精心布局,都让他……”
王远东笑了一声,嗓音低沉,透着几分不屑:“巧?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三个月前,龙腾号刚起势,李二宝意气风发,赌船风头正劲,多少人想贴上来分一杯羹?”
“我只安排这几个人化装成投资客,打着‘注资’的旗号,堂而皇之地登船,和李二宝聊了几次。”
他微微俯身,手指点了点屏幕上那几张被比对过的照片,语气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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