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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娱乐圈,这种差别待遇的冲击力太大了,大到除非你有钢铁般的意志,否则终是意难平。
大厅重归安静,国际抵达出口已经空空荡荡,地上躺着一块灯牌,只一个“尧”字,仍在尽职地闪烁,估计是刚才拥挤着落下的。
冉霖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把灯牌捡了起来——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出口通道,这种东西横在地上怎么看都有些不安全。
可是捡起来之后,冉霖就有点后悔了。
捡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只当举手之劳,爱护环境,人人有责。然而当真正把灯牌拿到手里,他就觉出烫手了。
灯牌和荧光棒等应援物不一样,不是用完就丢,像他手里这个灯牌,做工精美,质量上乘,保存好了用上一两年都可以。
冉霖在最初进入娱乐圈的那一年,也会偶尔遇见粉丝举着灯牌为他接机。数量自然和陆以尧没法比,但不管是十个粉丝也好,十万个粉丝也好,每一个粉丝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怕是没人喜欢看到自己为偶像应援的灯牌被人丢进垃圾桶。
慢着。
不知是不是闪烁的灯牌照亮了冉霖的大脑,他忽然觉出哪里不对。下意识抬头看出口上方的大屏幕,果然,虽然来自韩泽时装周的航班和陆以尧电影节城市的航班都显示已经抵达,但两个航班的抵达时间前后相差十五分钟,就算陆以尧的速度再快,行李传送总是按照航班顺序来的,他怎么可能紧跟在韩泽的后面就出来了?
斜后方传来骚动,冉霖回头去看,发现之前跟着粉丝们一起簇拥“陆以尧”走出去的八卦记者们又都跑回来了!
冉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眼前的国际抵达出口,虽然心中已隐约明了,还是觉得陆以尧这招玩得邪。
骨碌碌——
有拖动行李箱的声音了。
最先出来的是一组夕阳红国际旅行团,尽管已是后半夜,大爷大妈们仍精神矍铄地回味着旅途的见闻;之后出来的是几个外国人,再然后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大约六七分钟后,人流渐缓,直到最终,出口重归空荡静谧。
看起来仿佛这架航班的旅客都走光了。
但冉霖用余光瞄瞄四周严阵以待的娱记,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没猜错。
骨碌碌——
来了。
冉霖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出口,也不知道哪来的执着,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验证猜测,还是想看看能想出这么损招数的陆以尧真身。
黑色休闲裤,暗灰色套头针织衫,内搭白衬衫,露出领子边缘,和随性的衬衫下摆。
不同于韩泽的精心准备,陆以尧应该也注意穿搭了,但终究还是随性了些,头发也因长途跋涉,睡得有些乱翘,好在本就走闲适风,倒平添几分慵懒。
不过纯素颜,和走出来看见娱记们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还是出卖了他。
这人料定之前的“替身”会把所有人卷走。
冉霖敢肯定。
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冉霖简直能在心里脑补陆以尧此刻的OS,必定都是上了电视会被哔掉的词。
不过这人应变能力很强,或者说自控力很好,很快便藏起懊恼,眼里带上温和的笑。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不绝于耳。
陆以尧也大方地由着他们拍。
冉霖想,他可能是觉着反正都这样了,与其狼狈,不如优雅。
有几个心急的开始提问题,开启录音的手机几乎要怼到他的嘴上,大部分是关于这次电影节的,也有极个别胆大的,直接问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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