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在口齿生孽上鲜少落过下风,闻言,勾出个平和笑意:
“小王爷,我见过的烂人不少,您是最烂的那一个,我见过的丑人也不少,您是特别丑的哪一个。”
“说实话,生来如此,算不得什么不堪,可您为了将那孽根切了,连腿也一块儿瘸了,是不是自作自受?”
“为了显高,您这鞋底,得有个几寸吧?你穿着不累么?”
巨巨如针刺,叫他气得满脸涨红,生怕此女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立即挥了挥手,乌泱泱的暗卫又如潮水般退去:
“雪,你听听看,你娶了个什么样的女子,毫无贵女的娴静柔顺,满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陆温也乐了:“这就算说话难听了吗?我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了,您牙缝里有片菜叶子,绿幽幽的,怪晃人眼睛的呢。”
他浑身一僵,急忙背过身去,皱紧了眉头开始剔牙。
陆温见准时机,立即拔剑出鞘,刺向薛雅之,手腕却是一软,鬼曲沉重,霎时掉落在地,发出扑通一声脆响。
陆温怔了怔,不可思议的看着谢行湛。
谢行湛拾起剑,解了她禁制,将剑回递给她:“云儿,你先回车厢里去,我来解决。”
陆温犹为不解,紧紧锁着眉头:“你在做什么?他要杀你,还要杀我和阿蓁,你竟然要帮一个外人?”
“他是我的主人。”
“他是你主人又怎么了,你不是也说过我是你的主人吗?你只能有一个主人的话,你选谁?”
谢行湛捋了捋她凌乱的鬓发,温声哄着她:“一定是你,只能是你,没有任何人能占据你的位置,但这件事,就和你执意要护乔荷一样。”
陆温冷笑:“事情经过你再清楚不过,一个杀人如麻欺压百姓的狗王爷,一个可怜受辱的女儿家,我护乔荷,与你护他,有什么一样的?”
谢行湛顿了顿,低声道:“可她并非全然无辜,她杀了欺辱她的人便可,可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对毫无知情的一干奴仆也下了手。”
“他们只是每个月安安分分的上工的普通人,凭什么要因陆氏之过,受此连累?”
陆温怔了怔,旋即从他的话语之中提取到了重点:
“并不知情?”
依乔荷所言,红肉盛宴,是打她们自小起便有的,陆永如此行事二十余年。
一日三餐,家中庶女,顿顿红肉。
红肉又是从何处来,奴仆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她若想得深了,那些死于陆荞之手的奴仆。
有几人是替陆永寻得目标的,又有几人是将毒手伸向那些孤儿饿乞的,又有几人将其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制作成了盛宴佳肴,供以人食。
一想到此,她就浑身起了寒粟,也正因于此,她选择袒护乔荷。
可终究,陆覃对此一无所知,而陆荞一人证词,皆是有利于自己的。
百余仆人已死,真相究竟如何,到底无人得知。
他轻声一叹:“否则,陛下又为何要指了你去顶替陆昔?”
陆温先是一惊,略略迟疑后,猜测道:
“是陆家有仆,无意中这等天理崩坏的恶事,状告到了御前,正巧陛下有心想试一试我,才将我指了过去?”
谢行湛点头,淡淡道:“我并非是要审判受害者,而是觉得,即便是只路边无人在意的蚂蚁,也不该为了陆永之过,活生生丢了性命。”
“难道受了欺,受了辱,就成了她的免死金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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