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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家在北方,那里经常下雪,后来公司迁址,就到了H市,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剔透漂亮的冰层。
冰层四周散发着寒气。
在角落,贺俊明看到一个工工整整“听”字,他快笑疯了:“这忍哥刻的啊。”
何翰接话:“他也是不怕冷。”
这么个玩意儿,靠近就冷得要疯了,谁还能安安静静在上面刻字。
贺俊明瞠目结舌:“这要是真下雪了,雪落进冰球里,卧槽绝了!”
那雪花还不会化,简直美得惊人。
何翰冷得话都说不清楚:“这么冷还真有可能。”
“忍哥怎么想到搞这个啊?”
何翰说:“前几天班上女生不是都在祈祷今年冬天下雪嘛,忍哥看惯了北方的雪,才知道H市不下雪。”
今年H市最冷,江忍打了很多个电话,查阅天气。提前许多天捣鼓了这玩意儿。
贺俊明他们在小区两公里的公园冷得瑟瑟发抖。
最后忍不住都上了车。
过了许久,也没见江忍回来。然后在八点多的时候,天空中果然下起了雪。
贺俊明一声欢呼:“卧槽有生之年系列啊!”
他们兴奋了一会儿,才记起江忍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贺俊明笑得猥琐:“不会是在那边过二人世界吧。”
方谭皱眉:“不可能。”
他看了眼薄冰水晶球:“它快化了。”雪花落在薄冰里,有种纯粹到极致的美丽。上面一个小小的“听”字,渐渐也开始融化。
车上几个人面面相觑。
许久何翰咽了咽口水:“要不喊忍哥回来吧,他在风雪中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贺俊明这回学乖了:“你喊。”
“卧槽你怎么不喊?”
“你提议的。”
“贺俊明老子弄你!”
大家都不敢去叫江忍。毕竟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江忍这么认真。以往他们这群人去参加别人的生日聚会时,都是随随便便送点贵的。谈得上钱,却没什么心意。
在冰晶上一点点端正地刻字,只为了讨好一个女孩子。
他们都知道忍哥栽了。
贺俊明摸出打火机点烟,皱眉道:“希望孟听能来看看吧。”
晚上九点,天幕已经全黑。
江忍肩上落了一层雪,雪化掉,变成凉透的水。
他浑不在意抹了把脸,看着三楼亮起的灯光。
操!昨晚知道心软,今天怎么就不来看看他。今晚比昨晚还冷。
他身上冷,心中却是温柔和暖意。
终于在等了两个小时以后,他意识到了一种可能。
她不会再下来了。
昨晚她就说,他的存在对于她而言是一种困扰。
江忍这辈子就没服过输,他僵硬的手指摸出手机,打给贺俊明:“那个给你照片的女生,你有她电话吗?之前弹琴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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