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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尔·兰波难得表现出依依不舍:“你什么时候巴黎?”
麻生秋也无情至极:“等你跟魏尔伦分手,我会去看你的话,记得写信告诉我,地址是老地方。”
阿蒂尔·兰波瞬间岔气。
一辆老旧的蒸汽火车喷吐滚滚黑烟,污染伦敦的上空,在铁路的轨道上慢慢驶,发出刺耳的刹车音。
此时的伦敦,隐约有了后“雾都”的影。
麻生秋也对火车没有恐惧症,顺利上车,去了倒数二节的车厢,那边是一等车厢,当于安全性好的地方。
麻生秋也把行李放好,坐沙发上,拉开窗帘,去看车窗外,以为能看金发少年在车站里目送自己离开的影。现是他自作多情——火车尚未开走,阿蒂尔·兰波就消失无踪。
“算了,七天又能改变什么。”麻生秋也自言自语,忽略心头的郁结,“他可比我洒脱多了,现在急回去见魏尔伦吧。”
一只养不熟的野猫。
幸好,他没有打算去养,冷眼旁观魏尔伦挠死的下场。
麻生秋也戴手套的手按在脖颈处,这里没有南丁格尔看,仅存的纱布维持他“活”的尊严。
火车远离了站台。
麻生秋也一人坐在包厢里走,气息接近于无。
蒸汽火车的速度不快,每时行驶几十公里,伦敦距离都柏林五百多公里,沿路的火车站很多,晚上才能抵达都柏林。
火车上的送餐服务一如既往的准时。
然而,麻生秋也听见服务员的敲门声,思考如何为福楼拜出版,说道:“不用,我不饿。”
一人就不用伪装吃饭,节约粮食,从点滴做起。
过了半晌。
一等车厢处是午餐的香气,吸引吃不起的平民流口水,另一人踩用餐的准时时间,没礼貌地推开了包厢的门。
“好饿啊——!!!”
金发少年雀跃的声音高高扬起,企图给人惊喜。
惊有了。
喜,半点也没有。
麻生秋也呆滞了霎那,暴风雨临,浑的低气压可以质化:“你为什么会在火车上?”
阿蒂尔·兰波环视一圈,失望地发现没有香喷喷的食。
他麻生秋也压抑的怒火唬住。
话卡住。
阿蒂尔·兰波干巴巴道:“我想跟你去看一看都柏林,你不是向我约稿,还开了一家炖鸽出版社吗?”
麻生秋也说道:“就为了这?”
阿蒂尔·兰波极力适应对方的气势,勇气可嘉:“不行吗?”
麻生秋也站起,去看窗外了哪一站。
阿蒂尔·兰波马上破功,慌张地说道:“不要把我丢下站台!我特意问过,目前出了伦敦,根本赶不上前往巴黎的轮船了!”
麻生秋也气不过:“你还知道怕?你浪费了一张船票!”
阿蒂尔·兰波垂下脑袋,脚步挪对面的空座上。
麻生秋也说道:“说话!”
阿蒂尔·兰波装死,麻生秋也出去找服务员询问对方有没有买票,得了准确的回答:“这位先生上火车后补了票。”
麻生秋也内心复杂,居然买了票,没有逃票?
挺……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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